從來天運總循環,報應昭彰顯惡間。
信是明明原自主,人生總是機關算。
欲知前世果,今生受者果。
心中有一念,天地怎悉數知。
北宋元豐三月。
年僅虛歲四歲皇十一子趙佖,已把上首詩背的滾瓜爛熟。
“皇兒,你比你六哥還要聰些,看一遍就能背下,父皇甚是欣慰。”突然一口鮮血從口而出,便昏暈過去。
素有女中堯舜的皇太後高滔滔見此,決不允許大宋王朝在多事之秋,以及神宗皇帝沒有指定好接班人就撒手人寰。
幾位禦醫得到皇太後應允後,便強行撬開了神宗的龍口灌下了霸王湯。
兩滴眼淚從眼中滑落下來,皇太後深知自己的兒子是不行了。一方麵下諭旨去請文武大臣,一方麵禁止宰相蔡確、職方外員鄧刑恕、宋神宗趙頊同胞弟雍王趙顥、曹王趙頵出入皇室寢殿。
另一方麵,織造局正在加緊趕製著隻有十歲孩童才能穿的龍袍。
不知是過了一炷香還是兩炷香時間,趙頊緩緩睜開了雙眼,望了望窗外後緩緩啟口說
“母後,殿外的樹不是被全砍了麼?聽,風聲,樹影又怎麼在晃動”
“父皇你醒了…”
“趙俑、趙佖你倆別搖晃了,你父皇剛醒,身子骨怎麼經得住你這麼折騰。”
“母後,清河縣和陽穀縣那邊可有消息傳來?”
“皇兒,母後怕你身體吃不消,沒把兩縣的消息往宮裏送。那地已經三年大旱,顆粒無收,百姓餓死者足十有七八…”
高滔滔不忍再說下去,這時已有機靈的宦官,把從陽穀、清河繪製的災民流離圖呈了上來。
神宗看圖後,徹底明白過來,殿外是什麼了?心想母後為什麼如此痛恨新法,寧肯失去親情。
到目前為止,神宗也想不到的是圖中形象全是真的,而且是很多地片皆是如此,隻不過並不是陽穀和清河二縣罷了。新法是好,但在革新派中除了王安石外,真心為國為民者少之又少。且神宗和王安石過於急於追求國富民強,而忽略了新法的弊端所致。
兵杯釋酒權、斧光燈影、顫淵之盟在神宗皇帝麵前一一閃過。
高滔滔舉起的茶杯小酌了一口說“皇兒難道不和煦兒說兩句麼。”
神宗知道了窗,母後想必是看中朱妃心善,不會參與朝政,趙俑年齡還小,如此便可垂簾聽政,重啟守舊派。罷了,罷了兒孫自有兒孫福,罷如此也好,趙佖、趙俑母子便可確保無恙。
“封朱忙為貴妃,從今起,趙傭改名趙煦,冊立為皇太子。趙佖改名為趙佶,並授鎮寧軍節度使、受封寧國公…。”
神宗還想說下去,但是心有餘力而不足。
“朕累了,要休息會。”隻是兩眼就這一閉,再也沒了再睜開的機會。
此時高滔滔終於舒了口氣,守舊派舒了口氣。
4月1日,趙煦在皇太後的主持下正式登基為帝,為哲宗,年號元佑。詔告天不升皇太後為太皇太後,向皇後為皇太後、德妃為皇太妃,並大赫天下,舉國同慶。
太皇太後重用司馬光等守舊派,幾乎全部取消了神宗的青苗法等新政保甲法等全部泊打擊改革派,革新派不斷被貶,元佑更換開始了。
說來也怪,趙煦在太皇太後的垂簾聽政下,又重新守舊派,在宰相司馬光基本廢除完王安石的新政後,大宋又和西夏、遼國恢複到蜜月期,全國又呈現出勃勃生機。
到了紹聖年,清河縣和陽穀縣卻發生了自仁宗年間瘟疫以來又一次重大蝗災。
報上朝廷的折子一個如雪花般飛入皇宮。清河縣鐵碗縣令陳陳馳為解決蝗災之患,親自帶領全縣官奔走於田間。
不僅如此,陳馳更是還告貼榜文並許下諾言,不論出身、地位、年齡隻要除蝗有功者,將自己女兒陳月娥許配之。無論當牛作馬、為奴為婢也認了。
陳月娥雖有清河縣第一美女之稱,但沒一人敢接告示。陳馳不得已把監獄裏一切重要死刑犯一律無罪釋放,以全力投入治理蝗災中,武鬆就是其中一員。
可是人要倒黴的話,喝口涼水都塞牙。
“武大,不好了,好像撐杆砸著了人了,你快去看看,要是個有吸氣,而沒了呼氣的還好,要是半生不死的,我家以後還怎麼生活。”
少婦越想越氣,看似挺英俊高挺拔的,沒一點用,還竟禁不住一杆之重。
“金蓮,你怎麼一點也不小心,趁黑夜沒人和我出去看看,人死沒死,別死在我家門前,到時跳到黃河也說不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