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可真是……”趙逸辰目睹原先人聲鼎沸的街道如今變成如此蕭條模樣,心中也是感慨萬千。不過,現在可不是想這些的時候,畢竟,被時雨淋到的人,可是必死無疑的。
趙逸辰站起身,走到剛才肖瀟與瞿訣的座位旁,順手拿起那顆水晶球,上麵的畫麵,似乎在繼續?趙逸辰一驚,正打算看個仔細的時候,水晶球卻黯淡了下來,他能瞥到的,隻有一抹紅色。
“線索太少了啊,隻是紅色……涉及太多了。”他想思考清楚,但很明顯這是不可能的事情,無奈之下,他隻能將水晶球揣懷裏,身形隨即消失。
另一邊,肖瀟已經追上了瞿訣。
不為別的,就單單是他那頂高禮帽,以及撐著的黑色大傘,還有在這毀滅性的大雨中閑庭信步這一瘋狂舉動,就足以讓肖瀟很快發現他。這想不發現都難啊……
“呼,前輩,終於追上你了……”用最快速度衝到傘下,肖瀟氣喘籲籲地說道。
“真虧你想的出來,一下一下的暫停時間,被雨淋到身上,神仙也救不了你。”瞿訣言簡意賅地點評,隨後將傘遞了過去。
“神仙是救不了,但肯定有人能救啦。”肖瀟無所謂地笑笑,接過瞿訣遞來的傘。
“如果你說的是回溯時間的話,時間回溯多種多樣,就算真的救活,到底還是不是你,誰知道呢?”瞿訣把帽子扶正,轉過身去。
“別說的那麼嚇人嘛……”見瞿訣要走,肖瀟趕緊跟了上去。
時雨很特殊,它是真正意義上的隻受重力作用,或者它其實不受力,隻是單純地從上往下垂直滴落。這意味著它不會被風吹斜,所以瞿訣的傘才能起到保護作用。
時雨到底算不算雨呢?這個問題很難解釋,不過有人說過,時雨算雨,隻不過它承載的東西太沉重,以至於風無力吹動。
“那個竊聽器,怎麼樣了?”正走著,瞿訣突然停下腳步。
“那個啊?當然是扔了,他們不相信我,我還能慣著他們?”肖瀟很快做出了回答,但她的語氣並不像話語那般輕鬆寫意。
“那樣啊……”瞿訣一時不知道說些什麼,那種感覺,很不好受吧,被自己所信賴的人懷疑什麼的……真是,太讓人難過了。
“我帶你去個地方吧,怎麼樣,有時間嗎?”瞿訣再次開口。
“當然,我最不缺的就是時間。”
“那最好,跟我來吧。跟緊些。”瞿訣點點頭,還不忘回頭吩咐道。
瞿訣右手持筆,在空中畫著些什麼。肖瀟這才注意到,他的手白皙細膩,與他那張暴露在外麵的老氣橫秋的臉格格不入,甚至可以說,那更像是女人的手。不過肖瀟倒不會對瞿訣的性別做無意義的猜測,畢竟又沒有說男人不能有這麼好看的手。
“附近有幾個入口,而且離得不算遠。”片刻後,瞿訣把筆收了回來。
“入口?”肖瀟有些不解,這可是她從來沒有聽過的東西。
“很難跟你解釋。到了你自然就知道。”瞿訣輕飄飄地丟下一句,隨後頭也不回地邁開步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