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大若有事。。。。。。
這是陸小江想都不敢想的事。對於老大,陸小江心底差不多把他當成親大哥,可以無所顧忌,可以沒大沒小。可以吃他用他的,然後感覺理所當然。
大家雖然是同學,可他從小到大,一直如兄長般的嗬護自己。這跟他是不是富二代沒關係,而是一份純撲的兄弟之情,不受地位,社會所影響。
“馬上進宮。”陸小江恨不得立即飛身到天啟身邊。焦急,擔心,期盼,害怕種種情緒都湧上心頭。
“那這些人怎麼辦?”牟雲野問道。
陸小江這會哪有心情管這些,急不可待道:“愛怎麼辦就怎麼辦,我們現在趕緊進宮保護老。。。。保護皇上。”
這時獨孤鳴插口道:“要不讓朱雀留下,他們隸屬順天府,辦事要方便些。”
陸小江一聽,覺得也有道理,點點道:“好。再派人好好護送魏公公,那客。。。。。奉聖夫人也要好好安治。”想想客氏,不由唏噓。一場變故下來,陸小江也不好對客印月有半分猥褻的心思了。
獨孤鳴與牟雲野同應道:“屬下遵命。”
“這人呢?”
說的當然是癱在一邊的塗文輔。
“帶上他,在半路想法子把這老小子弄醒。媽的,老子就不信了,下邊都沒有了,上邊還能那麼硬。”
不知過了多久,塗文輔才從冥冥幽幽的渾沌中緩了過來,感覺雙足浮於空中,大地卻不停地晃動向後退去。他希望這是一場夢,希望從此不要醒來。
可當他張開眼,看見那個傳說中六扇門的門主,那個魏忠賢口中的“綠毛小子”,近來宮中傳聞的“六爺”的人時,他明白,這確實是個夢。
是個惡夢。
陸小江麵色本是急迫,但看到塗文輔醒來,突然露出一種奇怪的笑容,還非常溫柔地道:“塗公公,你醒了?那我就放心了。看來六扇門內製的‘清神軟膏’還真是有用。”
塗文輔全身難以自持地顫抖起來,驚惶的眼神迷離錯亂,蒼白的臉色呈起了死灰。
陸小江忙拍了拍他的肩膀以示寬慰,道:“啊喲,塗公公,別怕別怕,我來時,皇上就說了,文輔幫我做了不少木活,隻要他回心轉意,我是舍不得殺他的。”
塗文輔更是驚慌,衝口道:“萬歲爺已知道了?”
陸小江一開始就在尋思怎麼匡他,見他如此怕死,腦子裏便飛快地現編一套說詞。要知道陸老六忽悠人,在三百年後可是獨步江湖的,這三百年前,隻怕更是獨孤求敗了。於是臉上充滿無限自信,悠然道:“世上又有什麼是皇上不知道的?”
塗文輔目瞪口呆,喃喃道:“皇上早就知道了。”
陸小江道:“皇上不但知道,還要我全力保護塗公公。”
塗文輔突起警惕之色,道:“皇上何須對老奴如此厚重?勾結敵邦,欲害聖躬,這可是誅九族都不為過的大罪。”
是啊!這樣的罪,實事求是講,就連陸小江也覺得說不過去。漢奸加謀害領導人,在現代隻怕也要落得打靶的份,何況刑律森嚴的明朝。
是不是有點說過了?
但說過的話一定要圓,否則前功盡棄。
陸小江就是陸小江,雙眉一皺,道:“其實我也不明白。可皇上說了,文輔能救客巴巴,足見是個有情有義的人。唉!客巴巴若能以此脫身,對我也好,對她也好。”
天啟與客印月的複雜關係陸小江知道一二,他深諳男女之事本是奇妙多端,第三者很難洞悉,卻能意會。
果然塗文輔意味深長地道:“主子真是個至情念舊之人。”
陸小江乘機道:“因此,公公你就明白,為什麼在月香樓,吳二娘與後金高手都傷我不得。”
塗文輔道:“是你已早有防備?”
陸小江裝腔作勢道:“那是當然。不過不是顧忌奉聖夫人也在哪裏,我又何必把整個現場都轉移到福雅客棧去。”這本是許顯純的建議,陸小江信手拈來,把此番玄虛又做真幾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