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後橫了一眼兩人,又回眸看了眼門口,平靜而威嚴的道:“為了敏妃的安危和名聲,開門!”
信陽宮管事見皇後發話,隻好推到一邊。
“回皇後娘娘,奴才沒有鑰匙打不開門。”劉太監得意的瞥了一臉沮喪的公公一眼。
公公磕頭答道:“回皇後娘娘,奴才等沒有鑰匙,請娘娘恕罪。”
衛淑妃上前一步,道:“把這鎖給本宮打爛了。”
皇後陰沉著臉橫了衛淑妃一眼,衛淑妃自知失禮,便退到皇後身後,乖巧的道:“娘娘,臣妾失禮了。”
皇後不理衛淑妃,對身後的侍衛道:“把鎖撬開就行了,不許弄太大的動靜驚動了皇上。”
不多時,鎖被侍衛們用斧頭強行砍斷。
正當幾個人要進去,傅昭儀喊住了眾人:“且慢。”
她上前對皇後欠身道:“皇後娘娘千金貴體怎能去這種地方呢?再說萬一有刺客傷了娘娘怎麼辦?”
皇後猶豫不定,身後的唐清微微一笑,躬身道:“不如由奴婢代替娘娘進去看看。”
說著,唐清上前一步推開一條縫隙,突然驚呼一聲,捂著臉跑了出來。
衛淑妃得逞的笑容浮上姣顏,對劉太監喝命道:“還不快去看看怎麼回事?沒見皇後娘娘身邊的女官嚇著了麼?”
一聲令下,幾個太監如豺狼一般撲了上前。
“放肆!大膽。”隻聽見裏麵一聲清朗的聲音嗬斥。
劉太監一見裏麵的人,頓時臉色都白了,結結巴巴的道:“王.....王爺。”
楚南天懷裏抱著一個衣衫不整的女人,鐵青的臉罵道:“不知死活的東西,敢打擾本王!”
“裏麵可是秦王殿下?”衛淑妃再也顧不得其他,得意的問道。
“原來是皇嫂,請恕臣弟失禮冒犯了。今日實在有說不出的委屈,請皇嫂見諒,改日臣弟親自給皇嫂請罪。”
衛淑妃陰沉的臉,尖刻的諷刺的道:“王爺,皇後娘娘在此,您也太拿大了。有什麼話不如出來說清楚,皇後是君,您是臣,君主在外頭候著,您在屋裏。這未免也太失禮了?”
皇後看了一眼唐清,見她滿臉尷尬之色,心下疑惑但又不好多問,便衝屋裏喊道:“王弟,有什麼話出來說清楚。什麼君臣的,王弟是皇上的親弟也是本宮的弟弟,自家弟弟有什麼不能說的?”
“皇嫂,臣弟有不得已的苦衷,也沒有臉見皇嫂您。請您帶著其他嫂嫂先行離去,改日臣弟再向您解釋清楚。”
肖貴妃笑道:“王弟這是怎麼了?誰怎麼把他鎖在這兒的。”她眼珠一轉,調笑道:“莫不是誰和王弟玩笑,將他鎖了,王弟在裏麵哭腫了眼睛不好意思見我們?”
眾人捂著嘴想笑又不敢笑,皇後嗔怪道:“胡說,王爺雖然還沒有娶親,到底也是爺們。有你們這麼取笑爺們的?仔細皇上聽了掌你們的嘴!”
衛淑妃嘴角泛起一絲惡毒的笑意,指著門道:“這就奇怪了,他一個男子為何來妃嬪的宮裏?為何好好的要把這裏上了鎖還不讓人搜。”
傅昭儀眼底多了幾分陰騭,上前一步對衛淑妃道:“聽淑妃姐姐這麼一說,臣妾也覺得奇怪,外男不得入後宮。為何王爺會來敏妃姐姐的宮裏?這大半夜的雖然敏妃姐姐和我們在一起,說出去到底不好聽。”
衛淑妃故作驚訝的道:“昭儀大概還不知道吧!敏妃早就離開宴席了,有宮女看到她回了宮的。”說著她四周看看,接著道:“這就奇怪了,怎麼不見敏妃人呢?連身邊的貼身宮女也沒看到。”
傅昭儀用帕子握著嘴,驚恐的叫道:“哎呀,可不是!難不成姐姐遇到什麼危險了?”
所有人的眼都緊緊地盯著屋裏,大多一副看好戲的模樣。
“王弟,不管你有什麼委屈,馬上出來!事關敏妃清白,隻好委屈王弟了。”肖貴妃眼裏閃過一道狠厲的光芒,沉著臉喝道:“本宮奉皇上命執掌後宮協理之權,為了保全後宮聲名,得罪了。”
“來人,拿下屋裏的人!”
“哎呦,好熱鬧。”一個甜美的聲音驚呼道。
隻聽見這聲音,好幾個妃嬪臉色都變了,尤其是衛淑妃臉色難看到了極點。
眾人回身,隻見上官敏愉被楚弈摟著,兩人親密的調笑著。
“臣妾給皇上請安,吾皇萬歲萬歲萬萬歲。”眾妃嬪連忙蹲下身去。
楚弈陰沉的臉,問道:“皇後和愛妃還真有興致,這大半夜的都湊到一起了。”
皇後見楚弈麵色不善,賠笑道:“皇上,臣妾們聽到這裏吵鬧。是敬事房的太監和信陽宮的太監打起來了,臣妾想著今天宴請諸侯,怕鬧出笑話來,不成想原來王弟在裏頭。
上官敏愉秋波一轉,媚笑道:“這可是奇怪了,王爺怎麼來我的宮裏。而且這裏都不上鎖的,誰好好的把王爺鎖在裏頭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