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弈正猶豫不決,看著女人堅定沉著的目光,對上官敏愉不禁多了幾分敬服之意。
“敏敏好像對前朝的事很在意啊!”一雙寒潭般的冷冽黑瞳在女人臉上掃過,這個女人越來越不簡單。
她的大紅絲裙領口開的很低,露出洶湧的傲人胸部,麵似芙蓉,眉如柳,比狐狸還要媚的眼睛十分勾人心弦,隻是怎麼也看不透這個狡黠的狐狸。這種人在身邊,一種不舒服的感覺在心底升起。
上官敏愉瞳孔一縮,男人凶狠的神情令人不寒而栗,這種感覺像是從被窩裏拖到冰水裏一般的冷。“在後宮混了這麼久,聽戲也聽膩了。”她故作輕鬆的道。
男人挑挑劍眉,眸中悄然掠過一絲陰鬱詭秘的光芒,薄唇輕勾:“敏敏,你還真是個胸有大誌的女巾幗啊!朕尚且不敢枉下定義的事,你卻敢。”
上官敏愉心中忽然湧出一種厭惡之意,方才還在為這件事左右為難,轉眼卻在懷疑自己圖謀不軌。
遂她冷哼一聲,一拂長袖,冷冷的道:“皇上,臣妾不過是旁觀者清。您才是主宰的君王,怎麼做是你的事情,和我何幹?”
說著,她拿起扔在地上的外裳,就要往身上套。
“敏敏可是與朕生氣了?”楚弈站在上官敏愉的身後,閑適的看著因為忿怒而手忙腳亂的女人。頓時鬆了口氣,女人就是女人,就算有些小見識,也不會有什麼大的野心。
他早就查清楚上官敏愉的身份,根本不用如此小心翼翼的試探。
“陛下叫了臣妾來商量,臣妾把心裏話說了,你又懷疑我別有居心。既然這樣還呆在這裏做什麼?我又不是那可信人。”上官敏愉漲紅了麵皮,眼淚在眼眶裏打滾,像是受了多大的委屈似的。
楚弈捂著嘴輕輕咳嗽幾聲,他隻能咳嗽,不然會笑出聲來的。這個小妮子還耍小性子了,“朕不過是隨便問一句,你就撒氣要走。滿口你啊我的,朕可有說你什麼了?”
上官敏愉怔了怔,滿腮通紅,將還沒穿好的衣服扔到男人的頭上,一跺腳,道:“可不是,臣妾小性子了。你不用找我就是了,是你自己找本宮來的,嫌棄不好趕出宮就是了。”
楚弈木訥的站在那裏,一手將頭上的衣服拿下來,一本正經的道:“趕你出宮?這個可以,去後麵換衣服。”
上官敏愉氣得發怔,撲上前,要搶回自己的衣服,用力一扯,衣服沒搶回來,倒被男人強拉入懷裏,曖昧的氣息在兩人周遭彌漫。
“敏敏算是投懷送抱嗎?”
上官敏愉一雙如藕段般的玉臂勾上男人的脖子,一雙還泛著水光的眼如流動的春水,將男人的心一點一點往深淵裏拉。
“妾本是陛下的人,就算投懷送抱也是理所當然。對自己的夫君就算是做別的也不會有人說什麼吧!”媚眼若絲,聲音裏透著三分妖嬈,七分勾引。
男人的眼都發紅了,一雙大手緊緊地握著女人纖細的腰,嗓音發粗:“你知不知道,很多男人嘴巴上說喜歡一本正經的女人,但骨子裏都喜歡你這種媚到了骨子裏的女人。”
上官敏愉雖然還在笑,但笑容裏卻帶著如千年寒冰一般的冷,“陛下擁有天下,一個女人而已。不過玩意,何必說喜歡不喜歡呢?”
男人的一腔熱血被女人一席話一股腦的熄滅,他重重的推開女人,漆黑的眼瞳中帶著難以掩飾的怒火,“換衣服,立刻去!我們要趕在早朝回來。”
上官敏愉也收起了妖魅之態,攏了攏被男人扯下來的頭發,掀開簾子。
楚弈雙拳緊握,他也是正常的男人。上官敏愉偏偏有事沒事喜歡誘惑他,這個女人簡直是要命的毒藥讓人欲罷不能。
隻是他現在心係天下,不敢有絲毫鬆懈。
內殿之中果然備好了衣服,男人的?
上官敏愉笑容更覺甜美,一直以來這個男人隻讓她在後宮裏和妃子們糾纏。還一直監視著她的一舉一動,擺明了隻是利用她,去宮外應該會有其他的收獲。
“如何?”
男人回過頭,頓時眼前一亮,好個風姿俊朗美男子。目似點漆,麵若美玉,眼若流星,鼻若懸膽,朱唇皓齒。
“敏敏恍若天人,怎麼變也是這般美。有愛卿這樣的美女在懷朕無憾了。”楚弈由衷的感慨道。
上官敏愉輕輕一笑,道:“皇上過獎了,妾蒲柳之姿當不起皇上褒獎。”
“回稟主子,已經準備好了。”一個黑衣人像鬼魅一般飄進大殿裏。
“辛苦你了。”楚弈麵上的笑容雖是那麼平和而親切,他和親信臣下話總是那麼謙恭,那麼有禮,但這情況卻像是個天生謙和的主人向奴仆客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