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七章:謀中謀(1 / 2)

果然用人還是要選對了人方才得力。

淑妃氣結,但礙於在楚弈的宮門口,怕再惹來是非,隻得負氣不理會上官敏愉的挑釁。

今天簡直是肉包子打狗了,明著是說上官敏愉賢惠,還不是想引起楚弈的注意。不料她不過得到一個封號而已,上官敏愉卻高深一步,和自己平起平坐的。

還有傅令顏,今天楚弈留下她的意思再明顯不過了。以後她這個淑妃那還會有戲?

兩個女人各自上了暖轎回自己的宮裏靜思己過。

上官敏愉每日隻在房裏看書寫字,並沒有離開信陽宮半步。

一向盛寵的她也在後宮隕落,反而傅令顏占盡風頭,一連三日都住在雲端殿——這可是前所未有的事情,妃妾是沒有資格在雲端殿歇息的。而且在得寵第四日就封為正三品昭媛,本來要賜宮殿的。

隻是傅令顏婉言謝絕,所以才依舊住在信陽宮的偏殿。

正三品以上也稱為主位娘娘,有資格獨掌一宮。楚弈的後宮隻有六位正三品以上的,皇貴妃肖婼芙,淑妃衛倩蓉,敏妃上官敏愉,昭媛傅令顏,昭華慕惜花,昭容傅婉卿。

其它的不過才人美人之流,也是不得寵的。

皇後,淑妃,敏妃被困在自己宮裏不出來,許多妃嬪正摩拳擦掌打算趁這個機會飛上枝頭。卻不料半路殺出個傅昭媛出來,生生將眾人的生路斬斷。所有人的眼都死死盯著傅昭媛,倒把從前恨得牙癢癢的上官敏愉拋之腦後。

這日,外頭飄著鵝毛大雪,外麵的世界銀裝素裹,白茫茫的一片。

信陽宮內,波斯進宮的大毛毯上,她一襲紅衣,酥胸半裸,一雙銀白如玉的三寸金蓮肆無忌憚的裸在外頭。衣裳半褪,雪白光潔的背如同一塊毫無瑕疵的美玉一般。

身側一個小巧的爐子上溫著一壺清酒,酒香四溢,整個暖閣裏飄著醉人的氣息。

她伸出手來,讓青鈿將手上的護甲褪去,手腕上的珊瑚串拿下。

臉上染著不自然的紅,眼波迷離似醉非醉。

“娘娘,皇上封您為正二品宮妃,卻又將您禁足。這是何意?”青鈿小心的問。

“皇上是什麼意思,本宮不清楚了。不過也好現在誰還會說本宮是狐媚,也沒有人要清君側。”上官敏愉笑容裏帶著意味分明的諷刺之意,現在楚弈寵傅令顏更甚,但沒人敢說一個字。

青鈿蹙眉,憂心忡忡的道:“話是這麼說沒有錯,可是我們比不得旁人。”

皇貴妃和淑妃等人都出身名門,身世顯赫。隻要沒有犯下大錯她們在後宮的地位就穩若泰山,上官敏愉就不同了,無親無友,沒了楚弈的恩寵還不是任人宰割。

已經過去將近一月了,現在誰還記得豔冠後宮的敏妃?隻怕等敏妃禁足出門都已經是昨日黃花了。

上官敏愉不以為意,笑道:“怕什麼?不是還有令顏妹妹麼!”她掩口輕笑,“聽說皇上賞了她百匹雲錦,這可真真是讓人羨慕啊!”

青鈿陪笑,但麵上的擔憂之色更甚,“她的出身高貴,未必會對娘娘您心悅誠服。”

上官敏愉剛要說什麼,隻聽見一聲清若銀玲的聲音道:“在後宮出身算得了什麼呢?靠的還不是手段。”

傅令顏雲髻高挽,頭上隻斜插著一對赤金紅寶石步搖,一支鳳凰銜玉寶簪,眉心間鈿著紅蕊瓔珞,眉毛用螺子黛描的細細的,唇上點著芍藥紅的胭脂。一襲軟雲羅宮衣。

烏蟬鬢,娥眉青黛,明眸流盼,朱唇皓齒,果然是麗質天成,她謙卑的朝上官敏愉行了禮,口裏道:“妹妹給姐姐請安,姐姐萬福金安。\\\"

得寵不過一月,簡直換了個人似的,以前太過傲氣少了幾分嫵媚和柔和,現在媚而不妖,華而不肅。

上官敏愉慵懶的靠在軟枕上,半眯著鳳眸,說不出有多愜意。

“妹妹這會怎麼來了?皇上怎麼舍得放你回來。”半是取笑半是試探。

傅令顏起身跪在上官敏愉的身後,小聲對青鈿道:“你下去吧!這裏有我伺候娘娘。”

青鈿抿著嘴,大方一笑,道:“那奴婢先下去了。”

傅令顏左手執壺,右手端了琥珀杯,酒慢慢溢出,待酒滿,她卻將酒倒在手心裏。

手掌白皙,豆蔻丹紅,光潔無暇的背,酒一點一點的滴在背上,手從肩一直抹到腰間,力道不輕不重。

她看過青鈿這樣服侍過很多次,方法很簡單。

“姐姐為何喜歡用美酒抹在背上?”

上官敏愉深深地吸了口氣,道:“人隻道酒是毒藥,卻不知毒藥也可以救人。這酒裏本宮放了無數的藥材,能讓肌膚一直光滑白嫩如嬰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