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又不會掉塊肉。”一個魔女對一個新來的魔女勸解道。

“就是就是。能夠服侍神皇陛下,那是對你天大的恩賜。我們求都求不來。以後要是得到了神皇陛下的眷顧,可別忘了咱姐姐們。”另一個魔女在旁邊幫腔。

魔女島上。

一個宮殿裏。

一個身上服飾帶有某王室紋章標誌的亡國美少女公主。她是一名新覺醒的魔女。

前不久才逃到這個魔女島上,因為大陸已經沒有了她的容身之所。

這一天,神皇姬態翻了她的牌子。

在眾魔女的勸說下,她屈服了。

這個海島如果隻按照麵積算的話,說是一個獨立的大陸也不算過分。

而這個魔女島,也僅僅是神皇姬態所擁有的眾多行宮轄地,其中之一而已。

一條鐵路從一座巨大無比的宮殿裏麵,一直向遠處延伸。

天上雖然下著雪,可奇怪的是沒有一片雪花能落到鐵路的鋼軌上。雪花均勻地飄落在大地上,而鐵路上方的雪在接近時卻化作水霧氣蒸發了。

這座宮殿也同樣,從裏到外透著怪異。

明明是中世紀西洋風格,卻林立著十幾二十層的建築。

城牆裏麵。

街道上每隔一段距離,就立著一根電線杆子,上麵連著電線。

路上有挑著扁擔步行的賣貨郎,有佩劍騎馬的貴族和坐馬車裏麵看著街道雪景的貴族女性,有騎自行車的帶刀武夫,有背著火銃巡邏的戰士,居然還有滿載的大貨車。

正大門外。

路中間跪著一名上了年紀的老人,頭頂著皇冠,披著雪袍,衣服華貴。

他身後站著幾名穿著宗教特有風格服飾的中老年人。

還有一隊佩劍騎士在後麵守衛著他們,同樣也是中世紀宗教騎士的裝扮。

城牆上。

兩個值守的士兵並排站著,時不時跺跺腳,活動活動身體。

“唉唉,你看下麵那教皇老頭,在這裏都跪一天一夜了。”一個士兵對另一個士兵說。

“可不是嘛。這天還怪冷的。這教皇老頭不是找罪受嘛。”

“這天下遲早都是咱們神皇陛下的,誰叫那老頭當年得罪了神皇陛下呢。想當初咱們在東大陸當農奴的時候。對於咱們來說這可是在天上一般的人物。”

“聽昨天守大門的兄弟說了,昨天這教皇老頭來的時候,跟下麵守門的兄弟都得客客氣氣的,還用‘您您您’的。”

“這也是他活該,想當年,他們這些教庭的人,對咱們神皇陛下可是沒少下絆子。”

“咱們能有今天這樣的好日子,可多虧了神皇陛下呀。”那個稍年長的士兵聽到對方提起神皇,有些感慨的說。

“是啊是啊。”年輕一點的士兵讚同道,也跟著憶苦思甜起來。他接著說:

“雖然咱們隻是小小的守衛,天天守城門城牆的。肯定是沒辦法進一步啦,但是比起以前,那真的好太多啦。對了!約克老哥,聽說你兒子在陸軍學院馬上就畢業啦?”

年長士兵聽到有人提起自己兒子。立馬就自豪起來啦。他說:“感謝神皇陛下的恩賜。還要到明年夏天呢,聽我那傻小子說,如果考試一切順利的話,出來就是勳爵,還是序列騎士。”

年輕士兵驚訝道:“一出來就是序列騎士啦?那要真是這樣可不得了。以後在戰場上立了功,當上了男爵,那可就是真正的貴族老爺啦。”

“承你貴言,承你貴言。你還年輕,以後有的是去戰場立功的機會。我就不行啦,老啦。衝不動啦。就看那傻小子有沒有那個運氣啦。”

年輕士兵還想說什麼,但看到下麵有幾騎從遠處跑來。兩人立馬停下交談,立正站好。

雖然在城牆上值守聊天吹牛都不是什麼事。但讓軍隊的上司們看到總歸是不好。

畢竟神皇陛下現在就在行宮裏邊呢。

……

“宰相大人,那個東邊來的教皇已經在門外跪了整整一天一夜了。我們要不要去稟告神皇陛下。畢竟他是千裏迢迢來到這裏,乞求神皇原諒的。”

一個臉帶猙獰傷疤,穿著聖光鎧甲的騎士貴族從行宮外麵走了進來。他對著一個衣服華麗的中年人如此說道。

衣服華麗的中年人正坐在辦公桌前,看著公文。抬頭看了看聲音的來源處。他玩味的看了騎士貴族一會,才揶揄道:

“你什麼時候這麼好說話啦?那個總是嚷嚷著‘攻入東邊教廷活捉教皇。讓教皇跪在神皇腳下並親吻鞋麵’的人呢。

那個英勇的飛鳥騎士伯爵是不是被教廷的人造魔女迷惑住了?說說看,你從教皇那裏收受了多少好處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