頭好痛,痛的我什麼都記得不清楚了,這裏是哪裏?我不知道,我根本張不開眼睛,但我能感到有人在照顧我,幫我換毛巾,給我擦身子。我極力想張開眼睛,看看這個照顧我的人,但我失敗了,劇烈的頭痛和全身莫明的燥熱讓我完全動撣不得,連張開眼睛的力氣也沒有了。我的頭中好似有兩股力量在較力,它們的衝突十分激烈,互不相讓。它們是什麼我並不知道,我唯一能感到的就是,它們相互撞擊後給我帶來無法忍受頭痛。
我就隻能這樣迷迷糊糊的躺著,有些時候強烈的頭痛能讓我昏死過去,我每次都是在一個溫軟懷抱中醒過來,這讓我確定照顧我的是一個女人。
我知道我病得很重,我不確定我能活下來,我極力想回憶,我到底是怎麼變成這個樣子的?可是換來的確是更為劇烈的頭痛,至於發生了什麼我終究是想來不起來了,能記起得隻是一個十萬火急的聲音:“警報。。。。全速。。。。。全速。。。。快穿越出去。。。。。。時間隙間在關閉。。。。。。。。。快進行穿越。。。。。。。。領航員報告方位。。。。。立刻。。。前方鎖定穿越點碭山。。。。。。快。。。。。。。天哪。。。。。。。!”
我認為我快要死了,我連送到我嘴邊的湯匙都含不住了,就這點張開嘴的力氣也沒了。以前,我總認為死亡是一件很可怕的事,有些時候我都不願意去想,可是當自己臨到垂死之時,卻又感到這個結果是必然的,無法改變的,我的心是那的平和。。。。。
這時我頭中的兩股爭鬥的力量的其中之一忽然破裂了,它一下子就散開來融化在我的腦海之中,我的記憶一下隻變得十分的清淅。我記起了我在幼兒圓時,老師教我讀“兩個黃鸝鳴翠柳。。。。。。。。。。”的平和模樣;記起了我中學時代和同學,朋友們打藍球,去較遊的快活時光;在醫學院中第一次對喜歡之人表白之時的拘束和緊張;當工作之後和戀人在王府井雨中漫步之時,她忽然對我提出分手時那份心酸的痛楚;當然能記起的還有父親的責罵和母親的微笑;但是這些記憶是不完整的,我回憶直到“聯合研究中心”,就在也記不起在此以後發生事。但我知道這個研究中心給了我一個任務,一個十分重要的任務,要命的是我實在是記不起來了。此時,我才發現我連自己的名字也忘的一幹二淨,天啊!這到底是怎麼了?那個十分重要的任務是什麼?我是誰?
頭痛,還剩下那股力量劇烈的抖動起來,這種抖動讓我痛的死去活來,我完全不能在繼續思考下去,我再次的昏死過去。
‘真好吃,是瓊汁玉釀。’在迷迷糊糊之中的我,感到送入口中的湯汁是那樣的美味。我不確定我有多久滴水未沾了,此刻,我拚命的吸吮著這些清淡的湯汁。也不知道吸了多少,我這才發現,這些湯汁是別人用口對口送到我的嘴中。對方的嘴兒是那樣的小,那樣的柔軟,輕輕的,把這些雖清淡,卻能延續生命的湯汁一小口一小口的喂與了我。
看來,死神是離我而去了,我頭中剩下的那股劇烈抖動的力量終於也破烈了,它也化為一種記憶,與第一股記憶結合在一起,也完全的融入到我的腦海之中。當這股力量破碎之時,我的頭痛立刻就好了,混身的煩熱也消退了,身體能動了。我一下睜開了眼睛,出現在我眼前的是少見陌生的圓木屋頂,微微一轉頭看到一個身著古裝長裙的陌生女人趴在床頭,她的旁邊還放了一個碗,裏麵還有一些剩下的湯汁,看來她很累了,此刻睡的正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