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16年的民國,內陸城市管理混亂,貪官汙吏橫行,軍閥內鬥不休。
絕大部分的百姓甚至衣不遮體食不果腹。
當年華夏,僅僅是個落後的農業國,根本沒有支持現代化發展的工業體係,就連這個體係的基礎都近乎是0。
這樣的民國,根本就不美好。
大片區域近乎末世!經濟狀況甚至都比不上南宋。
但他們卻因為這場他們沒付出什麼的勝利,充滿了迷之自信。
可是民眾都是這樣的,他們輕易狂熱且輕易會失去理智。
所以這個時代乃至各個時代,才需要真正的領袖,和真正的領袖團隊去小心翼翼的引導社會乃至文明的發展。
而我。。。做不到。
我最多也就是個打輔助的。
還是將一切交給那些真正的時代精英吧。
站在窗前的韓開甲心潮起伏,目光幽幽。
身邊響起腳步聲。
宋嘉樹低聲道:“懷義,你我誤會太深了。”
“別逼我在這麼快樂的時候扇你。”韓開甲道。
宋嘉樹:“你!”
韓開甲一字一句的道:“我已經過了,需要虛情假意維持場麵的層次。姓宋的,我提醒你一點,世間有生死輪回,有因果報應,我親身經曆。”
宋嘉樹。。。
“你看看窗外,再想想內陸。你再想想東洋人的野心。我輩每一份內耗,都在損害這個國家民族的元氣。我們晚一天發展,就會落後敵人更遠,就會遲早被打的痛徹心扉。”
韓開甲轉過身,眼中有淚:“應該沒有人這麼提醒過你吧。縱然有,比如黃振興等人,你也選擇決裂。可是有我這個勉強還算成功的模板,你還覺得你那一套真的行得通,真的能落在實際?”
宋嘉樹心神巨震。
“沒有利益,和不停的成功來刺激,你能掌控誰?於是隻能靠平衡權術,來保持超然。你真的天真到,以為你東洋的朋友,會背棄自己的國家幫助你嗎?如果真有這種人,你能信?”
韓開甲轉回頭:“你其實不天真,你比誰都功利。你也比誰都會演!但我今天給你劃了線了。再有下一次,你會身敗名裂死無葬身之地。你如改過自新,名副其實,那我還會幫你,但記住了,我們之間再無情義,再無信任。還有啊。”
韓開甲揚了揚下巴:“你有感覺嗎,曆史的良心,在看著我們呢。”
天空響起陣夏日的悶雷。
費沃利喊道:“瑞克。”
韓開甲走回座位。
東野直度道:“韓桑,你的條件我們都答應了,但我們也有幾個要求。”
“講。”
“一,請不要公開。二,歸還這麵聯隊旗。三,皇室入股三井公司,和你合營。”
“沒了?”
“沒了。”
“我加兩句,渡邊三郎必須死!其次就是,那一千萬美金,扣掉五百萬,用以你們海軍士兵的撫恤吧,但不包括陸軍馬鹿,你們從某些方麵說還算我的朋友,他們是什麼東西!聯隊旗也是陸軍馬鹿的,我不會歸還,不服氣讓他們來和我索要。”韓開甲明著埋釘子道。
用你們的五百萬美金,繼續割裂東洋的陸海兩派,大大滴劃算!
被他算盤珠子崩了一臉的東野直度深呼吸:“韓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