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
孔翔曦就黑著臉向宋嘉樹江誌青辭別。
兩人自然挽留。
孔翔曦說的很堅決：“在下殘廢後心灰意冷，又想念堂上雙親，正好母親要過壽。還請先生批準。另外因為我為革命丟了兩條腿，家裏對先生多少有些誤會，所以這次我就先不帶艾琳回去了，等我哄好雙親，再來為先生賣命。”
從頭到尾，他說話時隻盯著地麵。
說完就讓仆役推他離開。
江誌青無可奈何，示意陳過夫先追上去服侍，然後對宋嘉樹道：“我去送送他吧。”
“好。”宋嘉樹麵容冷冽惜字如金。
但等江誌青韓美琳剛走，他就在書房內吐了口血。
匆匆用手帕將血跡擦拭去後，宋嘉樹揉著胸口，看向陰霾的天空。
一個身影走進室內，低聲道：“宋先生，機要室查到昨夜，大小姐去了十三行那邊的三井貨棧。電報科則檢測到，他們拍了份電報去北邊。”
“銷毀記錄，這件事沒有發生過。”宋嘉樹有氣無力道。
“是。”
“另外段啟瑞的使者徐樹城來了。”
“中午在十三行那邊的潮汕鋪招待，然後你在桌上見機行事，在徐樹城麵前提一嘴韓懷義要回國，有事等我和他商議再說。”
“是。”
呼——宋嘉樹長出口氣，喉嚨又略泛甜。
秘書忍不住問：“先生，您的身體。。。”
“不妨事。”宋嘉樹說。
秘書退下，室內再度恢複了寧靜。
宋嘉樹取出癌症初期的診斷病曆，默看良久，慘笑低吟道：“辛苦遭逢起一經,幹戈寥落四周星。山河破碎風飄絮,身世浮沉雨打萍。惶恐灘頭說惶恐,零丁洋裏歎零丁。。。”
u003du003du003du003du003du003du003du003du003du003du003du003du003du003d
大洋彼岸。
三藩市。
空曠無外人的T實驗室內。
韓開甲正在研究一項新的發現。
就在昨天。
他逗托尼時，想把對方收進空間。
托尼本能覺得不妙拚命想跑。
韓開甲情急之下，全神貫注，試圖將空間外放。
結果無意發現自己竟然能將空間在體外形成個厚有半米的“屏障”。
風吹來的落葉，拍向他的臉，卻進入了空間。
他意念一動，那枚樹葉就從屁股後麵出去了。
韓開甲狂喜之下反複折騰，一夜都沒睡，今天就來找尼古拉斯顯擺和試驗。
因為尼古拉斯是他除了海瑞斯之外，他在這個世上唯一能分享係統秘密的人。
於是現在，他便非常老卵的雙手插兜站在尼古拉斯麵前：“射我。”
尼古拉斯舉著槍都快成鬥雞眼了，心驚膽戰道：“瑞克，你當真？”
“趕緊的。”
尼古拉斯無奈，閉上眼扣動扳機，澎——子彈出鞘直刺韓開甲麵目。
但詭異的在他身前消失。
尼古拉斯睜開眼，真沒死？
韓開甲哈哈大笑起來，手指著側麵的靶子，嗖——一顆子彈憑空出現擊碎槍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