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開甲點點頭,找幹是吧?我本來想做個凡人,這就衝進去拳打腳踢草他嗎。
老墨立馬懵逼了,掙紮兩下倒地抽搐。
韓開甲收拾完這廝,看看外邊。
他仔細觀察發現類似這種店主居然很多。店主都是些老墨,都氣質凶狠,然後開的都是比如水店,電話鋪子,煙攤。。。就和他媽的切糕族似的,主打一個宰客。
而在附近巡查的警務人員中不僅僅有白人,老墨,甚至有華人。
但他們對這些情況卻視若無睹。
韓開甲就明白了,這裏已成了當年馮敬亭掌管的十六鋪的翻版。
看上去事情都不大,對他的事業更無影響。
但換個角度考慮。
這些背井離鄉的華人,聽聞加州的機會,衝他的名號來,結果落地先給宰割添堵,長期以往口口相傳之下,就是在砸他的招牌,甚至會影響三藩市的“人才引進”。
所以,這其實是件非常重要的大事。
本不想上演龍王歸來的韓開甲隻好脫掉上衣洗幹淨臉,然後走到街頭掏出槍對天砰砰砰。
附近的華工,旅客頓時雞飛狗跳。
幫會份子,巡警很快來了。
但當大家看到是他,所有人都懵了。
不久,五輛車駛來,謝爾頓跳下車就緊張的問:“老板,怎麼了?”
“叫費爾南德斯滾去家裏見我。至於這位敲詐到我頭上的家夥,到底幹過多少爛事,是不是隻他一個人這麼幹,你們給我好好查。不然我就來查你們!”
韓開甲對謝爾頓說完,上車就走。
如今的他,在三藩市一言九鼎,這下背靠幫會,在車站討生活的各國下九流倒了血黴。
而韓開甲回到莊園,當著瑪麗的麵,將她父親劈頭蓋臉一頓臭罵後,隻簡單吃了點東西,便直奔山崖下的飛機製造基地去了。
他走後。
瑪麗瞪著費爾南德斯繼續發飆道:“我說過,你這一套過時了。還有你想一想,雖然我們都是瑞克的人,但他的同胞如果被你的同胞欺負了,誰死?”
“。。。”
啪——瑪麗又將一周前的紐特時報拍在父親麵前。
頭條新聞是。
紐特州長競選人史密斯先生因病忽然去世,前海軍部長助理富蘭克林再無對手。
“你猜死去的史密斯得的什麼病?會不會是什麼韓冷的病?”瑪麗問父親,費爾南德斯倒吸一口涼氣。
“是的。你想的沒錯,但我什麼都沒說。然後我麻煩您再想一想,這樣一個奔襲數千裏,幹完驚天動地大事的男人,回來遇到的第一件事,居然是他嶽父的手下敲詐他!你很讓我為你驕傲啊,爹地!”
“我去殺了他。”費爾南德斯毅然決定。
但認知一旦錯誤,怎麼表達都是錯的。
野貓頓時咆哮起來:“不,有法律!就算要殺人,也是韓下令才可以,這是三藩市的規矩!”
費爾南德斯被女兒吼的頭皮發麻,無奈問:“那我該怎辦呢?”
“你最好現在,立刻,馬上,帶你的老弟兄們離開工廠區域,到三藩市城內開一家酒吧!然後我在附近開一個女士用品店,讓你過過收保護費的癮,讓你安享愉快的晚年!你覺得怎麼樣,我的老北鼻?”
費爾南德斯被女兒諷刺的奈奈都疼。
但是瑪麗就這樣,在韓開甲的支持下借題發揮,帶著顧含春迅速架空了她的老子。
墨西哥人名下的卷煙廠也因此加速了建設,再沒有人膽敢磨洋工,也沒有老閉燈敢仗著幫會的老資曆,將些爛貨源送來換錢。
因為瑪麗會毫不客氣的讓毛子們將他的頭都打爛。
但和過了半輩子依舊稀裏糊塗的父親不同,瑪麗所有的冷酷都是為了維護自己男人的名聲,集體的利益以及規矩。
而在女人們跳出後宮為家國努力之際,
韓開甲的又一個目的達成。
於1904年,在中國青島戰敗的德國戰俘,終於被三井商社的船送來三藩市。
這些戰俘共計有四千五百餘人,他們衣衫襤褸麵帶菜色的蹲在沙灘上,對於自己未來的命運已經麻木和無所謂。
因為東洋人不僅僅告訴他們,他們在歐洲的局勢不好。還告訴他們,來了這邊是為了繼續做“奴隸”。
可是。
當他們脫離了東洋人的視線,經曆近2小時的跋涉,抵達一處山穀後,卻驚訝的發現這裏居然有宿舍,有淋浴,有食堂。
這裏和他們曾經生活的礦區,以及狹窄船艙相比簡直就是天堂。
然後他們就看到了一個,在毛子簇擁下的黃種人。
“你們中最高軍銜的人是誰?請站出來。”韓開甲問,精通多國語言的尼古拉斯翻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