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懷義那廝是傻子嗎?”段啟瑞問徐樹城:“還是說,他是被那些人逼走的?”
“那些人哪裏能吃得住他。”徐樹城搖頭,卻說:“我也看不懂他到底要幹什麼。這天下。。。都不要嘛?”
段啟瑞就不樂意了,斜眼睛看他,徐樹城無奈道:“段公,不是我說喪氣話,他要是帶兵,我真打不過啊。”
你打不過,我更打不過。。。段啟瑞深呼吸,但韓懷義這麼做圖什麼呢?
“他到底圖什麼?”袁慰亭也發出這樣的疑問。
直到5月2日。
大洋彼岸的時代周刊,也刊登出這個問題時。
韓瑞克終於給了世人答案。
他說:“之前的一切,隻是錯綜複雜的局勢,推著我和我的朋友們被動前行。”
“比如唐繼曉如果不坑我的生意,楊玉山就不會收拾他。”
“如果,陳洞明不暗殺我的兄長,我也不會支持我三哥南下。”
“整個過程裏,我其實隻做了一件事。”
“那就是為兄長複仇!不管仇人千裏萬裏,我們為他複了仇,我們對得起那一場結拜情!到來年九月登高時,我們兄弟再相聚,便是遍插茱萸少一人,心中也隻有惆悵遺憾和懷念,卻沒有恨了。”
“以牙還牙,以血還血,僅此而已。”
“事情既然辦完了,我就回歸我的生意了。僅此而已。”
上海的時代周刊分部,同時發布了這段專訪。
封麵用的正是韓開甲的照片。
長相英武的他,西裝革履的坐在一張深色的辦公桌前。陽光透過雕花的窗,灑在他的眉間發梢。
他神情平靜唇角帶笑。
他目光深邃氣度優雅。
時代周刊記者本傑明,在文章最後用這樣一段話描述了他對韓瑞克的印象。
本傑明說:“瑞克先生是個具有傳奇色彩的血性男子,他有著極其獨特的個人魅力,那雙黑色的眼睛能輕易看透事件的本質,這或許就是他不屑俗世權力的根本原因吧。我毫不猶豫的堅信,他必定會在曆史上留下濃墨重彩的一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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黃浦江邊。
韓開甲不在家,曠工來上海嫖娼的張宗倡將這份采訪放在陳其美的墓前,重重磕頭,彙報道:“大哥,老五越來越出息了。洋人都舔他。另外老三個逼養的心眼太多,老五隻是不和他計較。但你今天晚上得托夢和老三說說,他再敢像上次這樣,俺就要弄他了,老五都別想攔著我。可管?”
然後他開酒喝了幾口,又哭幾嗓子,再磕幾個頭,拍拍屁股下山。
山下左邊一堆是他要燒給大哥的紙紮美人。
右邊兩個活的,是他包的書寓菇涼。
“記得要把東西燒透了,要是少個胳膊沒燒,你讓我大哥在下麵玩起來還膈應?”張宗倡提醒司機阿福道,阿福瘋狂點頭。
張宗倡監督了會兒,覺得熱,就走開,躺個菇娘懷裏說:“累了,我要摸奈子。”
然後混世魔王仰望著長空心想,這會兒,老五在幹嘛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