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治的心思就是這樣的，所以這件事其實是他指使的。”
“我在德國的老鄉尤根先生，掌管我們這一代六芒星複國組織，我們有在中國東北建國的打算，所以我在和渡邊正雄接觸。”
“另一方麵，我對你其實是很懼怕的，畢竟你是個瘋子。。。我老婆也讓我不要再得罪你，所以我根本不想來，但是喬治拿捏了我。。。”
十幾分鍾後。
哈同默默的坐在那裏。
太陽正行到教堂的尖頂後，那片陰影恰好隻將他的位置籠罩，於是哈同所在的世界冰冷無比。
但更冷的是他的心。
見鬼了嗎？哈同的腳趾緊緊扣著鞋底，他搞不懂自己為什麼這麼的腦殘，居然把這些東西都告訴韓瑞克。
韓開甲則在想，當我發現喬治的牌麵是梅花♣A時，我以為我和他的決裂，應該是在遙遠的將來，最起碼也該在二戰先期，美國這個投機者對日本和德國的支持上。。結果卻是現在。。。
但這些都不重要了，我先搞定哈同吧。
根據他交代的信息，這倒是個一箭雙雕的好機會。。。
思緒在翻滾，坐在哈同對麵的韓開甲摸出了【麥克的煙鬥】。
一股濃香彌漫。
哈同茫然看向韓開甲，忽然覺得坦白了也不錯，畢竟瑞克是個有能力的值得信任的人不是嗎？
噠噠！韓開甲敲了敲煙灰。
哈同心中的這種感覺更明確了。
哈同歎了口氣，道：“瑞克，我該告訴你的都告訴你了，請你為我保守秘密。”
“我可以提供幫助。”韓開甲道。
哈同。。。
“你們的思路真奇怪，蘇俄和日本正在爭奪中國東北，無論他們誰輸誰贏，中國一旦強大起來，必定會出兵征討，也就說，那是塊非常麻煩的土地，除了她原有的主人中國之外，任何人試圖占據她，都將遭遇無窮無盡的麻煩。”
“那你的意思是？”
“我和你們其實一樣，我們都是玩生意的，利潤其次才是理想。”
“是的。”
“為什麼不去美國呢，去遠離歐戰的烽煙，去做歐戰雙方的中間商。等積累了足夠的資金，合適的機會，再行複國的理想不行嗎？彙報過去吧哈同先生，我願意做你們最堅定的盟友。”韓開甲道。
真的？
哈同頓時雙目放光：“我們需要付出什麼條件？”
“完全的合作，以及合理的利潤！因為我也想離開這裏，我們應該綁在一起。”韓開甲湊近哈同：“你覺得區區一個上海灘就能完全施展我的才華嗎？告知你的領袖一個預言。”
“什麼？”
“俄國很快會退出歐戰並結束沙皇時代，美軍加入後德國會失敗，凡爾賽條約將把日耳曼壓榨到極致。再多的，讓他親自來問我！去忙吧，哈同先生。”
韓開甲說完又坐了回去。
陽光下，他淡定神秘的表情，好像東方巫師一樣讓哈同不知所措。
他忍不住問：“那麼你真原諒喬治了？”
“表麵上是，你就這麼告訴他，然後替我先養著他。”
“明白了。我會做到的。”
“我已經為你們付出很多，隻是你現在還沒感覺。但不管怎麼樣，請記住你的承諾，不然你真會死，哈同先生，這是我的底線。”韓開甲目光凶狠的盯著哈同。
哈同怕的一比，趕緊重重點頭，轉身走人。
等他的車離開。
韓開甲揉揉眉心，看向藍天，心想這個局越來越有意思了。
東北建國？我建你馬幣呢。
他打個響指叫來李裁法，拿了紙筆，刷刷一頓寫，然後拍給他道：“去找杜月笙，到電報處發文給摩根財團總部。另外安排人日夜盯梢哈同花園，包括在電話房安插人手，竊聽那邊打出去的所有電話電報。”
“是，師傅。”
“行，去吧，我去調戲你師娘們去了。忙好去盛公館一起吃年夜飯。”
韓開甲說著竄進教堂，其實是走去河邊。
半小時之內他不想和任何女人說話，因為根據煙鬥的副作用，他現在和女人一說話就會吵架。
不料容嬤嬤正在後院河邊晾衣服。
“瑞克。”容嬤嬤衝他開心的一笑，她太喜歡這個孩子了。
韓開甲的臉卻黑了，可是他控製不住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