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管!”張仁奎利索道,還摸出懷表記錄時間。
“其他時候表現正常點吧。”
“好的好的。”張仁奎應聲蟲似的道。
前麵開車的陳驍終於確定了,張仁奎被老板莫名其妙給控住了!
老板莫非是神仙?
這是何等的本事。
他都怕!
這時韓開甲的聲音在車廂內幽幽響起:“陳驍啊,一個好司機,看到的聽到的都爛肚子裏。”
“是,韓先生。”陳驍後背發涼的保證道。
接下來再無其他事,就是飲酒作樂而已。
直到天明。張仁奎忽然打發手下回去,好好聽韓德旺的安排,自己就睡軍營。
這是他當麵交代的話,他的心腹雖然費解但也隻能答應。
張宗昌去送他們,半路直接開搞,崩了三個,抓住剩下的五個又帶回頭。
五個人心驚膽戰回到這裏,卻見張仁奎還在和韓開甲喝茶呢。
仁奎公傻了嗎?他們心想。
更讓他們崩潰的是,張仁奎看到他們被抓來,依舊神色如常,還和他們說:“死了的就死了吧,改朝換代哪裏有不死人的,我反正已經有了通海鎮守使的位置。如今老了,帶軍隊也吃力,你們以後跟著韓帥好好幹,他總虧不了你們。”
“那就多謝仁奎公了,你先休息吧。”韓開甲客客氣氣道。
張仁奎當真轉後麵睡覺去了。
他那五個心腹頓時傻眼。
刷——韓開甲丟出張支票,上麵是十萬好彩幣金額。
“列位,仁奎公既然當麵交代,而我二叔韓德旺也是揚州的老兵頭,讓他帶你們也不算辱沒你們。那麼現在列位是選擇拿錢,還是拿腦門撞子彈呢?你們自己看吧。”
五個揚州軍隊的中層麵麵相覷,其中一人苦笑道:“自然是拿錢。”
“那以後就是一家人。”韓開甲立刻又摸出張支票:“死去的那三個弟兄,回頭我會算在犧牲裏麵!這筆錢也由你們給他們家裏,如何?”
他這做派無可挑剔。
五人齊齊道:“韓帥仁義。”
韓開甲含笑謙虛兩句,又道:“列位,仁奎公是前輩,我不好說啥,但是有一點是肯定的,我比他有錢。你們跟了我,隻會越來越好!”
“是是是。”
“行,那你們帶法軍一起,回去幫韓德旺吧!記住了,還打仁奎公的旗號。然後聽令行事。”
“是!”
五人心態改變,立正敬禮要走,忽聽張仁奎在後麵喊:“韓帥,我要喝水!”
五人聽他那副“撒嬌”口氣都無語,心想你踏馬怎麼不讓韓帥給你把尿呢,真是白瞎了我們跟你這麼多年,那三個弟兄死的冤!
但這次,韓開甲沒給張仁奎喝水。
一小時後。
軍營內。
張仁奎歇斯底裏的衝韓開甲怒吼:“你到底對我幹了什麼?”
“我這一戰要拿馮國璋,再滅張勳,吞並淮徐北望中原!然後我還會西聯劉湘蔡鬆坡,外聯滬上使節一起反袁!你有我的氣魄嗎?”韓開甲神色平淡的看著他問。
張仁奎頓時。。。
“仁奎公,你真的老了。還是到上海做個寓公吧,我養你。這是我對江湖前輩的尊重!你可不要學盧永祥啊!”韓開甲敲敲桌子。
張仁奎的神色瞬間頹廢許多,但問:“你到底給我下了什麼藥。不然你豈能這麼輕易得逞。”
“你說很對,雖然你還是會輸,但損的都是國家民族的元氣!所以我不忍。”
“。。。”張仁奎無語看天:“行,我看你能走多久。”
“會很久吧。”韓開甲也看向天空,語氣沉重的道:“仁奎公,這件事我做的確實不夠磊落,但再過些年當外寇入侵時,你就知道我為什麼這麼做了!”
張仁奎聞言怔怔的看著韓開甲,以他五十年閱曆,知道韓開甲不是在和他表演,可是會發生什麼呢,為什麼他神色如此沉重。。。
不,我別給這小子帶偏了。
“你到底給我下的什麼藥?”張仁奎執著追問。
韓開甲煩躁了:“不可說!來,請你吃根香蕉吧,都要過期了。”
說完他真從懷裏抽出根小臂長的壯陽大香蕉。
張仁奎(ΩДΩ)!!!也就吃了!
不料三分鍾剛過。
軍營裏就再度響起張仁奎的怒吼:“韓瑞克,你還是個畜生?我這麼大歲數了,你給我吃的都是些什麼玩意?你也不怕有報應!”
“別嗶嗶,你就說有沒有用吧!來,你站起來走兩步,不要壓槍走!”
“曹你大爺,韓瑞克!。。。還有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