肉眼可見小寡婦在黑暗裏也格外醒目雪白的膚色上，瞬間染了層胭脂。
就很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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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久後，車抵教堂。
韓開甲這才知道顧家全還派人來這裏，玩了出回馬槍。
楊玉山和他彙報時表情依舊震驚，他拚命比劃兩個老頭的狠辣。
韓開甲卻不意外。
自己二叔就不說了，神父都是通緝犯出身。
兩人隻要有刀有槍，一般青皮還真不夠他們看的。
這時，王野打來電話，說找到顧家全了。
那廝就在天成大舞台，場子裏滿是人，似乎在等韓開甲這邊的報複。
韓開甲頓時冷笑。
看來顧家全得到兩路都失敗的消息了。
經過這次交鋒，韓開甲已經明白那是個什麼玩意。
好麵子是一方麵，滑頭+無下限是真。
因為後者，他才派人以這種不上台麵的方式試圖陰自己。
因為前者，發現沒做成後，他立刻又拿出大張旗鼓的架勢。
其實他根本不敢真幹。
他在賭自己應該不會在這種情況下，無腦衝去閘北。
自己不去，他的麵子就回來了。
要是自己去，他起碼也已經有自保之力。
其思路大概是這樣。
韓開甲就對王野道：“你在附近等著，別讓他找借口跑了，我現在就過去。”
“好，可是韓爺，他會不會動官方的人呢？”王野看似發問，其實是建議。
韓開甲覺得這個王野有點意思，笑道：“以後講話不要拐彎抹角，有什麼直接和我說。至於你擔心的官方，就算不在我這邊，也隻能中立。而老子今天就是要一點麵子，一點退路都不給他顧家全！”
“韓先生既這麼篤定，我就明白了。”王野放下電話，他的弟兄們都眼巴巴看著他，似乎在問韓爺怎麼說。
王野道：“韓爺馬上來，他說，他今天非要把顧家全那張老臉給剝了。”
“韓爺牛逼！”一群人頓時熱血沸騰。
韓開甲的決定同樣讓其餘人熱血沸騰。
因為硬碰硬，永遠是江湖矛盾最好的解決辦法。
刀頭舔血，刺刀見紅，才算好漢。
於是韓開甲一聲令下。
近十輛汽車，和數百人這就浩浩蕩蕩開出法租界，殺氣騰騰的直插天成大舞台而去。
韓開甲走後。
白紙扇楊玉山立刻拿起電話：“喂，是喬治先生嗎。。。。是的，韓先生就是這個意思。。。好的好的，謝謝。。。”
然後他又聯係了哈同：“哈同先生，今天的事情無法調和，這是韓先生的意思，他需要你表明態度。。。你踏馬想清楚，你老婆就在我手上。。。”
哢噠——楊玉山重重的把電話掛斷，冷笑說：“給臉不要的老家夥！”
然後他還瞪著無語的羅嘉麗振振有詞道：“我是韓先生的手下，我隻管對他負責。他不好做的事情我來做，他不好說的話我來說。你有什麼不爽，也給我忍著！”
“我明白楊先生的立場。”羅嘉麗強調：“但我不能給我的丈夫施加任何壓力。他有自己的判斷。”
“不，你說了不算。”楊玉山將話筒硬塞給她：“你最好再打個電話給你丈夫，幫我提醒下他，我耐心有限，他再和我玩心眼我就先把你的一隻手送給他，OK？”
羅嘉麗不是尋常女子，正要表現骨氣。
一個晚上沒露頭的馮勝男靠在門框上吐了個煙圈，語氣幽幽的道：“夫人，我是你就不會猶豫。韓瑞克和顧家全之間，傻子都知道選誰吧？如果你的丈夫因為其他東西暫時蒙蔽了雙眼，我覺得你有義務提醒他，你說呢？”
羅嘉麗聞言想想，歎息了聲，終於拿起電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