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好,我先去辦。”江誌青立刻清醒了,並且都不糾纏什麼事就要跑。
韓開甲一把拽住他:“聽好了,三哥,如果已經發生什麼,也是我們共同去做!如果沒有發生什麼,我踏馬出五十萬大洋雇一支毛子隊伍護送你南下和大哥會和,但你要是敢單幹,我們就此絕交。”
“我明白。我明白。”江誌青說不感動是假的,但也因為韓開甲的話更焦急。
等陳驍帶他走後。
韓開甲藏著心思來到白德安的臨時休息室。
白德安正在閱讀相關口供。
看到韓開甲,白德安露出笑意:“瑞克,時間差不多了吧。”
“是的先生,請您把這個世界叫醒吧,過了今天,應該再沒有人敢這麼算計法租界了。”
“好。”白德安拿起電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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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實這會兒上海已經沸騰。
因為此年間的十裏洋場並沒有什麼夜生活。
各租界甚至還有宵禁。
所以哪怕是冬日,早上六點多時,街頭巷尾也已經熱鬧起來。
然後市民們就知道了昨晚發生了好幾件大事。
1馮老板垮了。
2馮老板家的圍牆都給人拆了。
3法租界的公董赫爾曼給抓了。
4和他們勾搭起來要算計法租界的洋人領事約翰也給抓了。
5報紙還說今天早上,白德安先生會在英法租界間的橋上召開“公審”大會,並邀請列國洋人參與?
這可是上海灘的大新聞。
呼啦——無數人湧向蘇州河邊。。。
這一刻。
美租界內。
摩根洋行的喬治,正在吃著早飯,傭人拿來今天的報紙。
喬治接到手,頓時目瞪口呆。
因為今日報紙的標題是——法租界總董白德安先生昨夜逮捕英領事約翰!
報社編輯昨天喝多了?
喬治往下看,看著看著,他的麵色徹底變了。
馮敬亭,柳木林,劉京士,哈曼,哈同,莫裏耶,赫爾曼,約翰。。。這件事很瘋狂但也很古怪,白德安什麼時候有這樣的魄力的?
“楊玉山先生最近有來過嗎?”喬治問管家,管家搖頭。
他不知道,自己問話的一刻。
楊玉山正裹著棉衣,盯著蘇州河發呆。
“狠人啊。。。但沒了外患,白德安還會那麼依仗你嗎?其餘法國人不會眼紅你嗎?”
“不對,我能想到的,他肯定也能想到。”
“但你要怎麼做呢。。。踏馬的,你能想到的我居然想不到。。。那我怎麼好意思跟著你吃飯。。。”
他就在那裏喃喃自語著,仿佛得了癔症。
忽然東邊響起片驚天動地的喧嘩。
楊玉山一個激靈,站起身眺望。
教堂後院地勢略高視野開闊,他居高臨下看到一列福特T在無數百姓的注視下,開抵白渡河橋邊,然後直衝過橋往公共租界深處開去。
不是說好在橋邊“攤牌”嗎?所有人都懵住。
唯獨楊玉山一跳三丈高:“漂亮!耍了所有人,然後直搗黃龍,在偽鈔罪案現場打臉英國人,讓他們連反駁的餘地都沒有!這一定是韓瑞克的主意,這個狗頭一向凶猛。”
楊玉山分析的沒錯。
這確實是韓開甲的主意,既然掌握鐵證為什麼要玩嘴炮呢?拉所有人去現場才是王道!
就在這時。
樓上響起聲嬌喝:“你再罵他一句試試。”
“就是,再不老實今天不給你飯吃。”
“你,才係,狗頭!”
楊玉山回頭,克瑞斯馮勝男和小寡婦分別站不同窗口,正一起狠狠盯著他呢。
這些女人,我一個都惹不起!
楊玉山(* ̄︶ ̄),賠笑臉,趕緊認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