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同夫婦無奈對望,白德安做出保證:“哈同先生,隻要你配合瑞克的安排,我們一定不會讓夫人受到任何委屈。”
白德安這個老好人的人品是值得信任的。
再說他們也沒得選。
羅嘉麗隻好乖乖上了韓開甲的車。
韓開甲轉頭又對記者們道:“好了諸位,接下來就請你們趕緊去印刷報紙吧。記得在文章結尾留個扣子,預告明日將曝光英國領事約翰醜聞,這會增加你們的稿費。”
“好的瑞克先生。再確認一次,要隱藏你的名字是嗎?”一位法國記者問。
韓開甲頷首,一本正經的道:“一切都是總董先生的安排,也唯有總董先生能代表法租界公董局。至於我的功勞,不是由大眾評價的,我也相信敬愛的總董先生是不會忘記我的。”
記者們哄堂大笑,白德安的唇角也彎起。
他越來越喜歡瑞克了,這個年輕人智勇雙全,還知進退,另外還具有極強的政治意識大局觀。
白德安於是拍拍韓開甲的肩膀,難得當眾詼諧了一把,說:“老人都健忘,但我會把你的名字寫在枕頭上的。”
哈同受夠了這對法租界的君臣互動,忍不住在邊上翻了個白眼。
好在白德安他們很快帶走他老婆揚長而去。
但韓開甲還帶走了江誌青。
他其實是沒辦法,因為這不是曆史中的事情,萬一打起來子彈不長眼,要是江誌青掛在這裏,改變的曆史就大了。
張宗昌卻不這麼認為。
張宗昌氣憤的和韓德旺告狀說:“叔,他偏心眼,我發現他對老三賊幾把好。”
韓德旺牛眼一瞪:“你踏馬懷裏的十萬是誰給的?再說他做事你看得懂啊?”
“看不懂。”張宗昌老老實實說。
“但結果好不好啊?”
“好。”
“那不就結了。瑪德,廢話這麼多。”
“行行行,俺不說了。”張宗昌發現姓韓的都克自己,韓瑞克他是打不過,韓德旺他是不敢打,隻能怏怏走開。
不料韓德旺又罵他:“你去哪,這裏基本上都你的兵,指揮布防啊!”
“俺不會啊,叔。”張宗昌懵了。
眾人更懵,你不是將軍嗎?
張宗昌還挺有理的,因為他就沒打過防禦戰。
所謂將軍不就是姨太太多,不對,不就是小弟多嗎?而打仗不就是打群架嗎,老大一揮手弟兄們上去莽就是了。
幹不過?幹不過就跑,多大事。
天黑了人家也不會追,沒死的到指定地點集合就是。
聽完他的講解,韓德旺氣的不行,心想我侄兒真是瞎了眼和你這貨拜把子。
但他轉頭又絕望,因為他也不會。
後膛槍時代他總不能學當年,弓箭手向前十步。。。火銃兵裝彈。。。弟兄們小槳劃起來,其餘人準備跳幫!
最後還是伊萬作為前沙皇西伯利亞哥薩克營的副官接過指揮權,眾人才完成了防止萬一的防禦陣地架構。
這一頭。
韓開甲等人回法租界,先往消防署。
白德安連夜調來信得過的警署力量,對赫爾曼等人開始審問。
韓開甲該做的已經做的差不多了,便在邊上找間房養神。
同時盤算喬治+顧家全的牌上的信息該怎麼打,因為他要抓到胡東,綁架案的人犯才算全部到場。
那時候他就能讓荷官進入現實,和海瑞斯融合,完成對阿貝爾和克瑞斯的承諾。
不對,還差一個!
韓開甲記起綁架案之一的馮敬亭竟還沒牌。
但柳木林是梅花♣K!
馮敬亭的牌十有八九需要通過柳木林才能翻出。
正好這時,門外響起腳步聲。
兩個士兵將柳木林從審訊室提走,另兩個士兵將馮敬亭送去。
韓開甲立刻走出去喊道:“等下,把他交給我玩會兒。”
柳木林聞聲轉頭,看到是他,不由(ΩД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