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了，所以被你三下五除二就趕出了上海灘。。。楊玉山忽然問韓開甲：“你要是他，你會怎麼做？”
“我肯定拿了摩根的好處，結交張宗昌穩定後路，然後虛張聲勢要打徐州。如此名也有了，利也有了。”
“你不怕美國人報複你？”
“重簽協議不讓他虧就是。你難道以為摩根真的想效忠你的皇上吧。”韓開甲嗤之以。
楊玉山無言以對而後歎息：“既生瑜何生亮。。。”
“別扯這些了。”韓開甲打斷楊玉山的感慨問：“你們確定哈同參與偽鈔案以及綁架案了嗎？”
韓開甲想和楊玉山要些證據。
因為楊玉山方麵肯定調查過哈同了。
不料楊玉山搖頭：“哈同雖對錢財貪婪，但和他夫人感情很好，私德也不算差。他肯定沒有參與莫耶斯那個畜生的那些活動。你想想也該知道，老爺怎麼會和管家一起去鬼混呢？”
此言有理，韓開甲眨眨眼：“那麼偽鈔案呢？”
“我感覺好像是哈曼扛著哈同的牌子，背著他做的。”楊玉山臉上露出冷笑，隨即陰戳戳問韓開甲：“我知道今日必死，所以一切都直言相告，但你真的敢往下查嗎？”
“敢。”
“你準備怎麼做？”
韓開甲想了想，道：“信息看似很多，也增加了喬治，但事情的核心沒變。我隻要拿下哈曼，嚴刑拷打。確定和哈同無關，就讓白德安約見哈同攤牌，讓他成為我們的助力。”
“我之前覺得你明明是個糙漢，偏偏做事縝密小心。怎麼又直來直去了？”
“因為我還挖出了我們這邊的最後一個內鬼，還在你打電話之前就確定了馮敬亭偽鈔廠的真正位置，我還安排了我三哥江誌青假裝離開上海，其實他現在已經和馮敬亭真正的目標四川錢莊的老板一起。”韓開甲直言相告道。
不知不覺間，他和階下囚竟如朋友一樣坦然。
這或者也是因為韓開甲最近的心理壓力，其實很大吧。
畢竟隻有他自己知道，自己其實毫無靠山，退一步就將粉身碎骨，最不濟也會被逼的徹底離開上海，從此不再有機會坐在這灘頭看潮起潮落。
但這些話他無人可說。
除了眼前這位。
他說完，楊玉山沉默許久，道：“這樣看的話，你的安排沒有問題，但哈曼這個人不好拿啊。”
“我有辦法。”韓開甲語氣篤定把握十足。
“行。我就不操心了，最後一個問題。不，兩個問題。請告訴我，讓我死的瞑目。”
“留在心裏吧。”
韓開甲改變了決定，他對楊玉山道：“兩天時間，不要想逃，不要想泄密。等事情過去，你跟著我做事如何？”
楊玉山一愣，咬牙道：“你意思，袁家會輸？”
“是的。”
“你敢用我？”
“楊先生。”韓開甲點上根煙塞他嘴裏，一字一句的道：“你我沒有私仇，隻是立場不同。平心而論，我不得不承認，你是人傑！”
楊玉山冷笑：“你現在不殺我，你一定會後悔的。”
“矯情。”
韓開甲直接走人，楊玉山勃然大怒：“我怎麼矯情了，姓韓的，你給我把話說清楚。你，你先給我點吃的！”
“可以。”韓開甲回頭，盯著他的眼睛一字一句的道：“我甚至可以給你鬆綁，治傷！但這是我第一次信你，你千萬別辜負。”
楊玉山愣了下，眼神開始閃躲，說：“不就兩天嘛，我看你能做的啥樣再說。”
“你看，明明不想死，那你還矯情個什麼東西，別逼老子再扇你。”韓開甲發火了。
他真會打我的！
楊玉山叼著煙(ΩДΩ)！！！立刻不說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