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前和人打仗時,他上去就放白俄兵。
對方不知內情,看到洋軍幫他,往往一觸即潰。
這在當下還不是公開的秘密,但後世都知道。
所以韓開甲和他要人。
張宗昌沒猶豫,隻說:“老毛子沒幾個靠譜的,我給你,但你得自己調教。”
“行,最遲晚上我要。”
“那我現在就去調人。”張宗昌風風火火的跑進教堂打電話去了,韓開甲繼續和陳其美他們道:“放心吧,這次我穩贏。不過我還有個要求。”
“你說就是。”
“過會我就大張旗鼓送你們離開。吸引他們注意。但是三哥。”韓開甲對江誌青道:“得勞煩你辛苦下。”
江誌青目光炯炯:“我再悄悄回來是不是?”
“不愧我三哥,四哥這老實人就做不來這事。”韓開甲哈哈大笑,也暗暗佩服江誌青的頭腦。
這貨心想我三哥不愧是混社會出身的校長,用他做奇兵對付滬上赤佬,完全是大材小用,但是確實很讓人放心啊。
戴季陶卻不爽了,罵道:“你現在開始消遣了我是吧。”
結果陳其美江誌青也笑了。
說來結拜五人,江誌青戴季陶向來以陳其美馬首是瞻。
因此兩人在團隊內多少有些透明,弟兄間互動不多。
但昨晚韓開甲請江誌青帶人埋伏,現在又讓他殺回馬槍,還調侃下戴季陶。
這麼一鬧,大家之間的關係反而親密許多。
韓開甲隨即便勾住江誌青走去邊上,避開所有人低聲說了起來。
對於這種情況,李勇軍沒有介意。
首先韓開甲連陳其美都瞞著。
再說愛看戲的他知道,韓開甲這是諸葛孔明給鏡囊呢,然後咚咚咚咚腔!然後就贏了!
於是他還心情好的很。
他們幾個站原地,隻見江誌青在那裏點頭,還時不時發出“哦啊哦”的聲音。
張宗昌打電話回頭正看到這一幕,就問陳其美:“大鍋,老三學鵝叫呢,他想吃鐵鍋燉大鵝啊?”
這貨確實混,陳其美哭笑不得。
最後韓開甲又叮囑李勇軍:“你得藏著心思,不能讓謝三察覺,過去對他怎樣要依舊怎樣。”
局勢走到今日,偽鈔案即將結束,所以韓開甲非常嚴肅。
李勇軍抱拳:“您放心。”
見他領悟,韓開甲隨即畫餅:“記住了,勇軍,你很關鍵。做的好,我給你掛個一等華捕的身份,吃法國人的皇糧再加漕幫的底子,還有我的支持。成為第二個馮敬亭也未必不可。”
李勇軍頓時感動的不行。
這時韓德旺嚷嚷起來:“陳驍,你們這麼快就回來了?”
眾人便結束交流,拉上阿貝爾還有馮勝男,為陳其美等人去飯店送行。
韓開甲沒叫克瑞斯,因為她和容嬤嬤要照顧臥床的姐姐。
倒是叫了小寡婦,但小寡婦不去!
“你們夫妻倆去吧,阿拉帶個拖油瓶哪裏有資格陪韓先生吃酒。”周媛媛雲淡風輕著,原來她聽韓開甲和柳木林胡說八道馮敬亭是丈人,酸了呢。
韓開甲才不慣著她,將小寡婦拽進房間懟牆上,直接又啃又捏一頓盤走掉。
過程裏,小寡婦雖然勉強掙紮但抗拒不了,隻能喘息求饒,然後她也就不氣了。
接著她還鼓起勇氣趴窗口上當眾喊:“哎!儂回來時給雙兒帶點零嘴好伐。”
跟著韓開甲身邊的馮勝男想,喲,和老娘示威呢?看你那小嘴給狗嘬的腫腫的!
馮勝男立刻搶答:“妹妹,雙兒愛吃什麼,我來給她買,他一個大男人懂什麼呀。”
樓上窗口,樓下草坪。
兩朵明媚的花對視著,忽然散發出宮鬥劇的味道。
韓開甲本能褲襠一緊,低頭上車。
眾男人也紛紛閃避。
隻有老青皮眉開眼笑,心想我家大侄子就是有本事。
三年單身狗,一朝一摟三!
列祖列宗在上,這事實在值得慶賀。
正好陳其美他們要走了,我不如吃酒後請他們去嫖一回,也算盡了長輩的關懷,和江湖禮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