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幾分鍾後。
韓開甲等人回到路德教堂,白德安正在這裏等待。
不知不覺間,這座教堂已經成為了法租界真正的“指揮所”。
“幹得漂亮,瑞克。”白德安振奮的說。
“感謝信任。”韓開甲笑道,他這句話是真心話。
因為白德安確實是個好領導。
自他和對方明牌以來,白德安這個人就全盤的配合他行事,從來沒有任何的操縱意圖。
按道理來說,他確實應該這樣做。
但事實上,有幾個人在白德安這個角色時,能做到這樣的地步呢?
放手,其實也是種智慧。
白德安顯然有大智慧。
所以韓開甲真心感激甚至有些佩服他。
因為情況又有變化,白德安問韓開甲下一步計劃。
韓開甲和他簡單說了幾句,白德安依舊全盤接受隨即走人。
等他離開,韓開甲便招手讓李勇軍跟他去後麵。
謝斌看到這一幕,立刻跟上。
韓開甲???詫異看向他,李勇軍也皺起眉頭。
謝斌才訕訕止步。
陳驍趕緊一把拉過他,給韓開甲賠罪,然後罵道:“你懂不懂規矩?韓先生和軍哥有事談,你瞎摻和什麼!”
“我,我以為要辦什麼事呢。”謝斌尷尬解釋。
韓開甲搖搖頭,不再搭理這個把野心寫臉上的年輕人,交代陳驍任何人不得靠近後院,就和李勇軍消失在了教堂深處。
張宗昌韓德旺等人正在河邊。
幾個人抱著胳膊叼著煙鬼扯著。
見他們來了,大家立刻安靜下來,然後都看向李勇軍。
李勇軍莫名心中有些發緊,不由也看向韓開甲。
“我也沒辦法。”韓開甲莫名其妙一句,其實是在攤牌。
事到如今,李勇軍這張被他悶了很久的黑桃♠7,也該貢獻些係統價值了。
他或者是敵人,提供負麵情緒,導致翻牌,讓韓開甲獲得新的情報線索。
或者就是徹底投靠,變幻花色,成為自己人。
劉京士現在就關在陸鵬飛喪命的那間儲物間裏,韓開甲其實更希望李勇軍比改變花色。
李勇軍不知韓開甲心裏的打算,聞言大吃一驚,忙後退兩步,驚慌失措的道:“韓先生,我對你可是忠心耿耿啊。。。”
“我知道。”韓開甲背著手:“但你現在必須做出選擇了。要不,你就是馮敬亭的人,要不就徹底是我的人。”
“我選您。”李勇軍想都不想就說。
但係統牌麵沒有變化。
韓開甲都無語,隻能耐心再道:“你得想清楚,跟了我可不能。。。”
“我跟你,我跟你啊。”李勇軍大叫。
你踏馬還會搶台詞了?
韓開甲差點沒氣死,草擬嗎不問了,老子先拿你刷分翻牌,再逼你投名狀再說吧。
於是韓開甲直接脫下西裝勾手:“聽說你很能打,贏了我饒你一條命。”
說完他上去就打,李勇軍???急忙後退格擋。
還別說,他還真會點功夫。
韓開甲來神了,砰砰砰砰砰輸出,李勇軍開始鬼叫。
邊上眾人都懵逼,完全不懂韓開甲的操作。
韓開甲卻越打越興奮,還瘋狗叫囂:“還手啊,不然沒意思。”
但他沒有殺氣。
李勇軍不禁想,韓先生莫非真的在試我身手?
對啊,大家都是江湖人嘛,佩服的是硬漢,就好像戲文裏磕頭求饒的都是狗,硬碰硬後被招安才有官做。
一定是這樣的。
李勇軍想通了,就說:“那我就得罪了。要是。。。”
韓開甲揪他頭發,曲肘上臉,破口大罵:“你踏馬吹牛逼,來!”
啊——這就過分了。
臉部三角區遭受暴擊的李勇軍眼淚鼻血直流,哭喊:“行,我和你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