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在鬧市區,但因為店麵不夠大,做不了什麼大買賣,所以租金一直都不算高。”
他掐指算了算,然後笑道:“先前租下我家那宅子的小年輕,是按一年三十兩銀子的租金付的。”
“若你們要租,說來最多也就是這個價格罷了。”他搖了搖頭繼續道,“也不怕你們說我吹牛,自打有了思思丫頭這幾張菜譜子,我家酒樓如今的流水可謂是翻了好幾倍,這三十兩銀子,甚至還不足三日的淨收入……”
他微笑著沒再多說什麼,但其意思已經不言而喻了,人家家大業大的,壓根就不在乎這三瓜兩棗的鋪子租金。
葉冬慶哥倆很是尷尬,他們辛辛苦苦一輩子了,也就這段時間在縣裏擺攤算是真的掙了一些銀子,可除了賣菜譜的那一百五十兩外,兩家收入加到一塊怕是也還沒有三十兩。
可這他們辛辛苦苦掙來的血汗錢在人家眼裏,根本卻是不值一提的事情,這如何能不叫他們鬱悶和自卑呢。
然而一邊的葉思思卻沒有這種感覺,她如今是這個家的實權當家人,雖然明麵上做什麼決定還得詢問一下兩家的家主。
但實際上,葉冬慶哥倆不但提出任何反對意見,而且還是極其讚成她的決定的。
所以她回過頭看了一眼父親和大伯,見他們二人都輕輕衝自己點了點頭後,便再次站了出來:“陳爺爺,您的好意我們心領了。你說的那間鋪子,我們也是有心想要租下來的。”
“不過,不付房租這種事可是萬萬不能的。”她輕輕歎氣道,“我知道,您是好人,也願意與我們家結交。”
“可越是如此,我們就越發不能不識抬舉,不懂感恩,白占您的好處。”她真誠的看著陳掌櫃道,“所以,租金該是多少便是多少,不能含糊……”
陳掌櫃看著麵前的少女,心中再次感慨,葉家有女如此,實在是老天眷顧啊。
不過他也沒打算退讓,隻是笑著道:“丫頭你先聽陳爺爺我把話說完再決定吧!”
他看了一眼一邊正在喝茶的姐夫,然後繼續說道:“這鋪子,我是絕不能收你們租金的……”
“不過呢,我也有我的要求,你看看你可能應下。”
葉思思沒有說話,她在等陳掌櫃提出自己的要求。
那陳掌櫃也不含糊,直接說道:“實話說了吧,鋪子可以免費給你們用,但你之前給我的那些什麼醬油,番茄醬啥的調味料,也得免費提供給我們,不得再收我銀子了……”
“你看這樣如何啊?”
葉思思愣了愣,立馬明白了那陳掌櫃的意思,雖然醬油番茄醬這些東西在這個年代很少見,但也並不是什麼太值錢的玩意兒。
就算每個月用的多了,一年怕是也用不掉三十兩銀子的調味料的。
他之所以提出這個要求,看似是在做等價交換,但實際上還是在向葉家賣好,想徹底與葉家綁在一根繩上,才能近水樓台先得月。
不過她倒是也沒意見,雖說商人都是無利不早起的。但楊陳這二位卻都不是討人厭的奸商,至少人家有什麼都是擺在明麵上來說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