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棋看到這裏,還是平平淡淡的語氣:“我太冷靜了,看來,這輩子是嫁不出去了。”
入畫姑娘聽了,也歎一口氣說:“有的是日久情深,有的是一見鍾情。司棋姑娘,你怕也是想單獨走走了吧!”
司棋還是淡淡的說:“單獨走又怎麼樣?就算遇到了心愛之人,我也不會衝動!”
夏雪卻看著那姑娘背影說:“這姑娘是誰?如此飛揚跋扈,刁蠻任性。那匹馬和雪裏紅一個品種,王公貴族,名門之後。”
又望著石頭說:“你要是遇到一個帝王將相家的女子,會怎麼辦?”
石頭說:“我遇不到的,氣味不同,不是一條線上的螞蚱。”
司棋和入畫卻咯咯的笑了起來,讓石頭一頭霧水。
入畫姑娘不愧是畫功好,裝扮水平惟妙惟肖,旁人完全看不出來,三人一路前行到了京都。
夏雪拿出腰牌,隻見一名守城官,疾步趕來。
天色已晚,守城官帶領精兵數十名,引領三人到了一處行宮。
言語間畢恭畢敬。
三人用膳完畢,夏雪帶著二人,在花園了休息。石頭見到處都是精兵守衛,規格極高,正在好奇。
夏雪看著石頭,淡淡的說:“我外公就是李半農。”
石頭一聽,腳肚子一軟:“你不是姓夏嗎?”夏雪說:“是啊,我媽姓李。”
石頭頓時手心冒汗,全身有點發抖。
入畫姑娘乘機調皮道:“早就告訴你夏姑娘厲害,叫你早點跑。現在到處精兵守衛,想跑也跑不了!”
石頭看著夏雪,近乎哀求的說:“早知道,你那個時候還是殺了我更好!”
夏雪一看,眼睛一橫:“哼,真是個膿包!我外公又不是什麼凶神惡煞,你怕什麼!”石頭拉著夏雪的手說:“還是想辦法走吧,這西北都護府幾十萬鐵騎,都歸鎮西北管,確實比亞魯圖厲害多了。這仗我們不打行不行?”
夏雪鄙視的看著石頭,輕蔑的哼了一聲。石頭說:“你的手心不是也出汗了。”然後又說:“刀架在脖子上我都不怕,就怕讀書人講道理。”
夏雪白了一眼說:“你放心,我外公從來不講道理。”頓了頓,又說:“都破釜沉舟了,還怕什麼!”
入畫看見,吐了一個長舌頭。
第二天一早,外麵傳來一陣整齊的接駕聲:“鎮西王駕到。”
夏雪快步迎了出去。
石頭和入畫跟在後麵,戰戰兢兢,忐忐忑忑的站在身後。
卻看見一個青衫布袍,白發白眉,麵色紅潤,留著山羊胡子,身形略瘦,但氣宇軒昂的的老頭兒,背負雙手,走在一群官兵當中。
石頭不由長出一口氣,心說:還好,還好,看起來還算和善。
夏雪還是一身男裝,跑過去,一臉甜蜜的拉著外公的手,那老頭拍拍夏雪的肩膀說:“怎麼這麼瘦了。”聲音中氣十足,也不打量其他人。然後說了一句:“回府。”官兵們早就備好了鞍馬,大隊人馬,浩浩蕩蕩在京都裏穿行。
……
鎮西王府。
夏雪和外公單獨見麵去了。
留下石頭和入畫姑娘,石頭緊張的踱步。
入畫姑娘卻顯得自在許多,坐在那自顧自喝茶。看著石頭忐忑不安的,勸石頭說:“石公子莫慌,夏姑娘兵馬未動糧草先行,既然已破釜沉舟,我估計現在和鎮西王應該戰個平手,最多兩敗俱傷。”
石頭一聽,也有道理,於是心中默念萬遍:不要慌,每逢大事有靜氣,每逢大事有靜氣。
入畫姑娘看得又說:“放心,夏姑娘有本錢,做好了萬全準備,大不了就私奔。”
石頭心一橫,說了一句:“怕什麼怕,臭媳婦總得見公婆。”入畫姑娘看著石頭一副臨陣磨槍的樣子,差點笑出聲來。
過了一個時辰,老張帶著夏雪回來。老張也頭發雪白,一副慈眉善目的樣子。
夏雪臉色微微漲紅說:“外公叫你們過去。”
……
李半農坐在主位,老張坐在旁邊。下手一邊是夏雪和入畫,一邊坐著石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