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女廁受虐(1 / 1)

啪,一聲清脆的耳光,把午睡的蘇芳打醒了,蘇芳睜眼所見,陌生的環境,陌生的麵孔,自己的潛意識裏,不是救人溺水嗎?怎麼會出現在這個集體宿舍裏?而且還被掌摑,怎麼回事?不禁一時回不過神,發呆了。

‘’上課了‘,不知哪個叫了一嗓子,引起轟堂大笑。麵前現出七個女生險惡的嘴臉,一個身材高挑,皮膚白嫩的女生,站在她床前,一句:‘’睡傻了吧?‘’從她薄薄的唇中吐出。又是一陣哄笑。

蘇芳腦子一片空白,我失憶了嗎?她看看床鋪,衣服,這些都很陌生,突然發現一麵小鏡子,拿來一照,鏡中人並非自己,正百思不解時,一個聲音說道:‘豬八戒照鏡子。’,又是一陣哄笑。

難道我溺亡之後陰魂不散,附在這個身體上了?自己的前身是個學霸,散打愛好者,有能力,有信心的女強人,可這具身體的主人可不怎的,學習一般,相貌平平,家境平常,父母都是普工,特別是自身為人誠實,內向,怯懦。

一個普通人,一旦讓小人看清了底牌,便很易被逼進死角,受人欺淩,你的底線不能死守,便成了無下限的虛線。

‘蘇芳,洗發水沒了,快去買’,‘蘇芳把我衣服洗了’,‘蘇芳,去把我飯打來’,‘去,打開水,記得把暖瓶洗幹淨’。

同宿舍裏共八個女生,兩個對她頤使氣指,兩個冷言冷語,三個隔岸觀火看熱鬧。

前生和今世的記憶終於融合,這個高個薄唇的叫張佳爾,最是勢利,生性乖張,那個馬尾發的叫李英文,老是使用她,據說練過跆拳道,常在操場上壓腿,還會朝天鐙,腿功不錯。

其餘五個是隨風倒的牆頭草,成不了威脅。

蘇芳緩過神來,她想洗把臉,這是公寓式集體宿舍,進戶門邊就是洗手間,她的床就在門口,最差的位置。

她下了床,走進洗手間,打開水龍頭,捧水往臉上抹,李佳爾大步走近蘇芳,呸,一口口水,吐向她,‘反了你!’。

因剛才的取笑沒有反應,李佳爾覺的丟了麵子,故步步緊逼。

蘇芳抹了抹口水,臉色平靜,並沒有受到屈辱時的驚慌、憤怒、無奈,和憋屈。

她的手緩緩伸到水龍頭下,突然抓起台桌上的一把牙刷,手腕翻轉,猛向李佳爾腹部紮去,變故忽起,腹部又是人身體中部,最易攻擊的部位。

雙手抱胸的李佳爾毫無防備,實實的接了這一擊,尖叫一聲,捂著肚子,蹲了下去,蘇芳左手撈起她的耳朵,沉聲道:‘站起來‘’,李佳爾很聽話,強忍痛苦,站起身子,兩手一上一下,一手護耳,一手護腹。她白嫩的瓜子臉更白了,眼中充滿淚水。

‘痛嗎?‘’,蘇芳問,還沒等李佳爾回答,她握著牙刷的拳頭,猛擊李佳爾的腹部,一下又一下。

李佳爾雙手護腹,她就打臉,指上打下,指下打上。

李佳爾哇哇大哭,泣不成聲。

蘇芳打的夠了,才放開那隻倒黴的右耳,耳根撕裂,整隻烏青。這下好看了,一隻白,一隻紫。

說來話長,其實從出手到住手也就一分鍾的事。

眾人如夢初醒,見鬼般看著蘇芳,似曾相識,又很陌生,真是顛覆認知。

‘傻了吧?上課了’,蘇芳雲淡風輕地說,第一個走出宿舍。

走過一條長廊,繞過食堂,進了求知樓,到三樓三(九)班,這就是蘇芳的教室,初三畢業班,六月下旬就要中考了。

下午第一堂課是《曆史》,曆史老師是位二十多歲的女性,姓陳,短發圓臉,學生私下叫她陳圓圓,因為她還有圓腿圓臀。

‘’李佳爾,是吧?還沒到?‘’,蘇芳站起身說,‘報告老師,她剛才說肚子疼,好像是來例假了。’

‘開始上課,今天摸底試卷第十二期……’

今日是星期五,住宿生回家的日子,16:25開始放學出校門。班主任開了櫃門,發還了學生們的手機,就可回家了。

蘇芳前生的家在梧縣,距此地百十多公裏路。她宿主的家在郊區,坐公交兩元錢,十多公裏遠。她為難了,原父母都是公務員,算不上富人,可也收入穩定,衣食無憂。去哪裏呢?

看了下宿主蘇芳的手機,微信裏隻有二十幾元錢,支付寶裏隻有個位數,花唄停用。錢不多不是事,她原主的銀行卡號記的清楚,密碼是香港回歸那年那月。卡裏有三萬多元,那是外公外婆和爸媽小姨給的紅包壓歲錢,學霸嘛,又乖巧,自然是他們的掌上明珠了。

蘇芳到就近的自助銀行裏取了一千元錢,拿了兩百放在身上,其餘放在書包裏,不知我死了之後,外公外婆和爸爸媽媽怎麼樣了?我應該去看看她們。至於宿主的父母,也不是很重要,發個微信吧,就說要中考了,這星期就不回家了。

她在街邊吃了點東西,查了下導航,便爬上一輛公交,去往火車站。

夜幕下,一個穿著校服的女孩,背著雙肩書包,獨自行走在七號站台上。燈光星星點點,兩條冷冰冰地鐵軌伸向遠方無盡的暗夜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