餘鬆這才轉身出去了。
等他出去後,鶯歌回了自己的房間,我也跟著她進去了。鶯歌將這些年自己攢了私房錢統統拿了出來,坐在床上在那裏慢慢數著。
數了半天後,鶯歌歎了口氣道:“贖身的錢是夠了,可贖身之後咱們也要生活呀。”
我知道她終究還是被那句賣國賊給刺到了。即使她心裏不想,可跟著賣國賊的人總會感覺自己低人一等。
我坐在旁邊晃了晃尾巴。餘鬆說的話,其真實性到底如何還未可知,我得自己去打探打探,如果是真的,我必須得幫他一把,畢竟我是知道那段屈辱的曆史的,作為一個根正苗紅的華國人,我做不到視而不見,聽而不聞。
可是每次去四爺的小院子時,都是他安排的車來接我們,所以其實我也不知道這個路到底該怎麼走。
不過也沒關係,反正上海灘也就這麼大。一個月不行就兩個月,我總會花時間把整個上海灘都走遍的,總會找到陳四住的地方。
吃飯時,雙月沒見著餘鬆還有些驚訝。
“他已經回去了,我們這兒全是女人,他待在這裏影響也不好。你可不要把見過他的事說出去。”鶯歌對著雙月解釋了一句,最後還叮囑了一番。
雙月點點頭,她的好奇心可沒那麼大。
接下來的日子,我就不再陪著鶯歌在家和百花館之間來回跑了,因為現在鶯歌讓雙月跟著她去,不知道為什麼,她最近總是拚了命的攢錢,所以經常會陪著客人喝些酒,有雙月在,晚上扶她回來也方便一些。
這樣的話,我就有了大把的空閑時間。於是我白天都在上海灘的城內閑逛,我要找到陳四住的地方。到了晚上,我就回家給鶯歌暖被窩。
可是上海灘畢竟還是有這麼大,我感覺我的腳都快要走禿了,也沒看見人。
不過我也沒有氣餒,上海灘總共就這麼大個地方,我總會把他走遍的,我也總會找到陳四住的地方。
不過,這幾日我卻發現雙月好像有些不對勁。其實,自從過年之後,我就發現她不對勁了,空閑時候總是一個人坐在一邊傻笑。
很明顯,她的不對勁不僅讓我察覺到了,就連鶯歌也發現了。
“你這小妮子,最近是怎麼了?遇到什麼事這麼開心?”
雙月的臉紅了一紅,但是她也沒瞞著鶯歌。低下頭有些不好意思地對鶯歌說:“菜市場賣肉的小二看上我了,想和我處對象。”
我的媽,雙月才多大呀,一個十五歲的嫩芽芽,怎麼就要處對象了?我活了兩輩子,都還是個單身狗呢!我不同意,我堅決不同意。
鶯歌的臉上也有些發沉。她對雙月說:“那可知道我們的工作?”
雙月心裏一緊,她看向鶯歌:“鶯歌姐姐,老板不是把我給了你嗎?”
鶯歌扶額歎息:“老板的確是把你給了我,可是你的賣身契他卻沒給我,你的婚事我可做不了主啊!等你大一些,老板還是會把你接回去的,難道你不知道嗎?”
鶯歌有些無奈,這丫頭是有多天真,難道真的以為大老板會這麼好心讓她隻來伺候她一個人?資本家可不會這麼善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