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靜的日子裏也會發生很多意想不到的事情。一天晚上,我正趴在鶯歌懷裏昏昏欲睡。鶯歌剛剛忙完繁忙的工作,渾身帶著微微的酒氣。
夜已經深了,我們倆坐在黃包車上,直到家門前的小巷子才下車。鶯歌即使有些喝醉了,卻依舊抱著我不放。整個巷子隻有高跟鞋踢嗒踢嗒的聲音。
突然,我的鼻尖傳來若有若無的血腥味,耳邊還有微弱的呼吸聲,巷子裏有人!
我立刻瞪大了雙眼,清醒過來。我在鶯歌身上直起身子,喵嗚叫了一聲提醒她不要再往前走。
鶯歌的酒意被一路上的冷風吹的醒了大半,這時看著警惕望著前方的我,也察覺到了不對勁,她停下腳步,悄悄躲在旁邊的巷子的牆後麵。
我倆在牆後麵等了好久,一直等到鶯歌的腿都麻了也沒見有什麼其他的動靜。隻有鼻尖傳來的血腥味越發濃重了。
我悄悄跳下鶯歌的懷抱,對她小聲點喵嗚一聲,告訴她讓她在這等著,我先去前麵看看情況。
鶯歌明白了我的意思,乖乖待在原地不動。
在她擔憂的眼神中,我邁著貓步,一絲聲響都沒發出來,悄悄走到了巷子裏麵。
在巷子的最深處,果然躺著一個男人。我走近一看,這個男人長得還不錯,身材高大,劍眉星目,就是臉色有些蒼白。死死捂著肚子,深色的衣服隱隱有血跡滲出來。我叫了好幾聲都沒有任何的回應,確定已經陷入了昏迷。
我喵喵叫了幾聲,示意沒有危險。鶯歌這才走了過來。
她看見男人也很驚訝,本想直接抱著我離開,可走了一段後又折返回來,放下我轉頭扶起受傷的男人,一起回了家。
回家後,鶯歌急忙找來藥箱。幸好因為之前佐藤小鬼子的折磨,家裏的藥箱經常備著常用的藥。
鶯歌掀開男人的衣服,想給他的傷口上藥。不過在看見傷口的一瞬間,驚呼一聲,驚訝的手裏的藥都掉在了地上。
我跳上床一看,傷口是很規則的圓形。這是槍傷!
驚訝過後,鶯歌立馬起身四處檢查了門窗是否關好,她可不想惹上麻煩。
確認門窗都關上後,鶯歌焦急的在屋裏走來走去。
“崽崽,你說我們到底救不救他?這怕不是個漢奸吧?萬一是個漢奸,那咱們救了他不是也成漢奸了嗎?”
“喵嗚……”
這個問題我也不知道。
“可萬一是好人呢?就是打鬼子的那種好人,咱們也不能見死不救吧!”
“喵嗚~”
我覺得你說的對。
可惜的是,我們將男人全身都翻了個遍,也沒找到相關的身份證明。
“哎,算了,救人一命勝造七級浮屠,我先給他處理一下,他這傷一時半會兒也不會好,如果真是漢奸,到時候咱們在悄悄給他下點藥。”
糾結半晌後,鶯歌終於做了決定。
我覺得她說的沒錯。
鶯歌找來鑷子和酒精,試了好多次,也失敗了好多次,就在鶯歌想要放棄自己嚐試取時,總算給男人取出了彈藥。
不過也幸好彈藥的位置不深,否則他可能會先死在鶯歌這個實習醫生的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