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城卻像是早就料到似的,身子往後一折,竟然來了個類似鐵板橋的動作,真不知道一個6歲小孩子哪來的那麼快的反應和那麼堅強的神經。他右手一按地麵,右腳接著閃電般踢向那個襲擊的人,那個人卻動也沒動,棒子一伸一縮,輕輕地敲在吳城支撐力量的左腿上,吳城哎呦一聲,摔在了地上。
吳城起身拍拍身上的灰塵,竟是一點都不害怕,嘴裏抱怨道:“你老是這樣搞偷襲,明知道我才6歲,還下手那麼重,等我到16歲估計已經變殘廢了,那時候你卻要走了。”
屋裏很黑,幾乎看不見人,這個廂房本來就很小,小到那個人坐在牆角就可以伸出棒子襲擊吳城。那個人看也不看吳城,隻是閉著眼睛說道:“這次你還知道踢出一腳,比上次反應也快了點,不過還是不夠快,如果我是有心殺你的話你根本沒辦法躲開。”
吳城在懷裏搜了半天,終於找到了打火石,走到正麵的桌子前,一邊打火點亮了油燈一邊嘀咕道:“我兩歲你就把我搶到了這裏,一直教我武功,到現在你還不肯告訴你你是誰?從哪裏來?你覺得這個荒謬不?大哥?”
屋子亮了起來,坐在屋角的人很年輕,一身極其幹淨的灰衣,英俊的簡直不像個人,隻是眼睛一直閉著。吳城暗自腹誹這大哥要是睜開眼會迷倒多少無知少女,還是閉著裝瞎子比較好。
那個大哥說道:“首先我不是你大哥,你應該叫我名字,我的名字叫吳法。第二你問的問題很愚蠢,我早就跟你說過不要再問,到時候你自然就會明白。”
吳城也不介意,聳聳肩當做沒事發生,轉身問道:“今天咱們準備練什麼?不會又是叫我去抓蒼蠅吧?我已經能抓住了。”想想又加了句:“兩隻手都能抓住了。”
吳法站起來伸手提了吳城走出屋子來到正堂,這土地廟的正堂明顯是久已無人煙,到處都是灰塵,供桌上的土地爺早已是蓬頭垢麵,連供桌下的布簾子都已經不見蹤影。土地爺麵前放著一盤豆腐和一把刀,豆腐看起來還新鮮得很,但明顯這不是給吳城做菜吃的。
吳城笑道:“吳法哥,我今天可不想吃豆腐,有別的不?”
吳法仍是一如既往的閉著眼睛說道:“切絲,然後把切的絲穿過針。”
吳城一呆,用盡眼力搜索才發現豆腐上還插著一根針,針眼小的連最小的螞蟻都過不去。吳城大怒道:“上次可不是這個針,是納鞋底的針,這麼細的針眼哪裏穿得過!”
吳法麵無表情的的說道:“豆腐切細了,可以穿得過。”說完他提起刀,把豆腐放在另一個盤內,左手動了兩下,右手拿起針,左手居然已經提起一根比頭發絲還細的豆腐絲,就這樣穿過了針眼。
居然是閉著眼完成的!
吳城目瞪口呆的看著這一切,卻是連發怒都做不到了。這個動作看起來簡單,但對一個人的意誌精神,手的穩定,精神的集中,力量的控製無不要極高的要求。這半瞎子居然完成了,吳城心裏充滿了挫敗感。
吳法仍是麵無表情的說道:“做不到不許吃飯,我已經通知老夫人了,你不用再擔心。”
吳城瞪著吳法,忽然笑道:“吳法哥,其實我知道一件事的。”
吳城來到的這個世界居然和中國古代極其相似,連文字和言語都一樣,這讓吳城極其驚喜,但接著吳城就發現自己原來打算做一個靠發明就能名垂這個世界的青史的想法是多麼的幼稚,這個世界不僅連紙張肥皂都有了,居然連香水都有了。這讓化工底子淺薄到連火藥成分都搞不清楚的吳城無比挫敗。在他看來,自己雖然注定衣食無憂,但要揚名立萬,隻能靠自己腦子裏的一腦袋醫術,問題是這個世界的醫術已經極其發達,除了還沒有外科手術外已經該有的都有了,當吳城發現這個情況時幾乎崩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