加倫斯是帝國第一領的一座中小心城市,位於城市最中央的部位,是一個非常有名的劍道場,道場場主是帝國曾經非常出名的劍術宗師納爾斯。每年都有許許多多的貴族子弟或者是富家子到這裏學習劍術,偶爾也會有些天賦出眾的平民能被納爾斯親自選中傳授劍術,在這個異常推崇劍術的國家,這是一件非常了不得的事情。
菲托斯是一個古老貴族的後裔,可惜的是,這個家族太古老了,以至於現在的人都不知道帝國曾經都有這樣一個家族。在這個重建的國家中,被遺忘的貴族太多太多,許多都已經消失了,然而卻依然有一些像菲托斯家這樣,淪落到與平民差不多的地位,隻是家裏隨處可見的族徽,卻時刻提醒著他們曾經擁有過的輝煌。
在納爾斯劍道場,菲托斯也是一個特殊的存在,他沒有高人一等的劍術天賦,也不是什麼富人子弟,那貴族的身份,人們也隻當是個笑話。每天他就站在訓練場旁,看著學徒們奮力的揮舞長劍,發出喝!喝!的吼叫聲,在那一動不動。
大多數人,隻當他是一個腦子不正常的人,因為他很少說話,也不和其他人交流,當然,那些人,除了偶爾的幾個平民,也沒有誰會降低身份去搭理一個這樣的人。菲托斯左臂套著一個奇怪的鐵環,好奇心強的學徒們,經常詢問納爾斯那是什麼,卻被警告不準動那個東西。沒有過多的解釋,菲托斯是納爾斯也不想見到的存在。
帝國曆984年,12月1日,像往常一樣,在道場訓練結束後,菲托斯又來到了後山的那株巨大的羅荊樹下。
“你好,羅荊樹先生!”親切的向大樹打了一個招呼,菲托斯解開身後背著的長劍,開始回憶今天納爾斯所教授的內容,那並不是納爾斯傳授給菲托斯的,而是菲托斯在納爾斯給學徒們授課的時候偷偷記下的。
兩手提起沉重的大劍,雙腿微微跨立,不經意間瞥到了左臂那詭異的鐵環,眼中閃過一絲不甘,隨即又集中精力,慢慢的雙手把大劍平舉於胸口,雙腿呈馬步姿勢站立,就這樣,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菲托斯額頭上也開始泛出汗水,雙臂已經有些輕微的顫抖。
“呼……”長長的舒了一口氣,菲托斯把大劍放下,疏鬆了一下僵硬的筋骨。接著,便開始了今天的練習。
大劍是菲托斯在廢棄的武器堆裏找到的,是鐵匠的一把失敗的作品,見它還算完好,就是劍尖缺了一大塊,就順手把它藏在了這顆羅荊樹的樹根下,用雜草藏好。
看起來,菲托斯不言不語,像個傻瓜一樣,其實,在菲托斯內心,卻有著自己不為人知的恐懼,他原來並不是這個世界的人,隻是因為一次旅遊途中,纜車發生故障,掉下來沒被摔死反而被異次元裂縫吸進了這個陌生的大陸,靈魂重生成了一個過氣貴族的唯一血脈,這個家族似乎受到過詛咒,每一代都是在生下下一代之後不久便死去,有的也會像菲托斯現在一樣,左臂產生異變,然後在不久,就會非正常的死去。所以到現在,這個家族也就隻剩下菲托斯這一個人了。
菲托斯上一世的記憶蘇醒的時候,已經是6歲,這條變異的左臂,也是從6歲開始就一直跟隨著他,似乎那時候是剛剛生過一場大病,躺在床上的菲托斯隻是模糊的聽見外麵的吵鬧聲。
“塔洛特家族完了!完了……”
“冷靜!克拉莫……”
“完了……一切都完了……你們這群混蛋……”
“啊……”
“克拉莫!……”
當菲托斯再次蘇醒的時候,就被納爾斯帶到了劍道場,左臂也套上了這個沉重的鐵環,還處於靈魂融合期的菲托斯迷迷糊糊的渡過了本來最難熬的幾年,變黑的左臂也在手肘處停了下來,在10歲的時候,菲托斯也想和別人一樣,學習劍術,卻被納爾斯憤怒的拒絕了,從來都是溫文爾雅的納爾斯,是菲托斯僅有的一次看到納爾斯發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