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叫俞夏,今年二十七歲,為雜誌社寫稿。
主編突然來電話說需要我和樂彤一起去采訪一個人,原因是因為我的文筆好,隻應天上有。我一聽是誇自己的,而且稿費不菲,就答應了。雖然事後知道那是一個很錯的決定,但是當時的我卻覺得真的是生而逢時,前途光明。
當我和樂彤一起去到采訪對象公司的時候,一起坐在會客廳喝茶,卻喝出一股忐忑的味道。秘書開門進來,身後跟著一個一身西服的青年才俊。
看到那個人的那一瞬間,我就後悔了。很不爭氣的手抖一下,茶杯磕在桌上,聲音很亮。那青年才俊看向我,笑容得體。他走到我的麵前,說:“夏夏,好久不見。”
我心裏萬千感覺,到最後隻能化作一個微笑的表情。那一個瞬間我無比的佩服自己,淡定到這種程度,真的是已經長大了。
我拿出事先準備好的一張名片,寫著自己的職務和名字聯係方式。其實當時我覺得自己很有病,曾經那麼熟悉的兩個人此時此刻卻要這樣寒暄,不得不說時間真的很神奇。我當時隻好和青年才俊握手,自認為禮儀到位。我說“好久不見,瑜寒。”
一旁的樂彤一看兩人認識,頓時感覺采訪的壓力少了很大一部分。事後她還對我說,之前有很多家雜誌都來過,碰一鼻子灰。她很擔心我們的成果,但是當她看到吳瑜寒和我是舊識的時候,就開始盤算這個月的獎金要怎麼花。
可我的感覺卻隻有無比的後悔,後悔沒有做之前的工作,隻知道對方是什麼公司什麼職位卻忘了記得對方的名字。作為一個從業者,那應該可以算作是恥辱的一刻。
女性雜誌采訪的問題無非那幾樣,但凡單身必須要問一下關於擇偶。隻是本來應該很正常的問題,此刻卻是透露著無比的詭異。
我看向樂彤,笑得很虛偽。我說:“彤彤,我們換一下好不好?”
樂彤不換,表示自己是個專一的人,不會因為美女一笑就換自己的本行。我在心裏對她無限鄙視,怎麼可以置好朋友的生死不顧。
那時候,我已經工作第三年,和樂彤共事的第兩年。在雜誌社裏,是一個小有能力的記者,偶爾客串編輯。我身邊的人都問我,作為一個重用我的雜誌社,會不會有雜誌積壓的風險。我隻好拿出從自己進入雜誌社以後每個月的雜誌銷量統計,用事實證明我其實是一顆幸運星。
那天采訪完之後,剛打開辦公室的門,我就遇到另一個相熟的人——喬楚文。我想如果那天我有時間去買一趟彩票的話,說不定我可以成為百萬富翁。那樣的事情多來幾次,我會成為新的首富。隻可惜,理想很豐滿。現實太骨感。
喬楚文穿一件白色t恤,一條紅色的短褲,腳踩人字拖,還有一股子煙味。他還是大學時候那樣,一副不良少年的樣子。他看到我也很詫異,下意識就看向吳瑜寒。他咧著大嘴,表露出一個標誌性的憨笑。“夏夏,好久不見啊,要不一起吃個飯?”
“走吧,我請客。”吳瑜寒沒有給我拒絕的機會自己就說了答案,樂彤那個超級吃貨目光炯炯地看著吳瑜寒。她那表情就是一副盯著飯票的餓狼即視感,我真的不想承認她是我現階段最好的閨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