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老哥你好,我是這個村的支書!”卞支書很熱情的和易中海握手。
易中海沒想到這個支書說話這麼客氣,也連忙伸手打了個招呼。
因為何雨柱中午還得趕回軋鋼廠,於是便直接開門見山的問道:“卞支書,你現在有沒有時間?”
“有,當然有!”卞支書笑著說道。
“行,那帶我們去二狗家吧!”
卞支書現在剛好不忙,便領著何雨柱二人朝村裏走去。
而且有他在一旁,二狗那個混球也不敢亂來。
此時的二狗家,婦女正在給懷裏的嬰兒喂奶。
她的身邊還站著兩個小女孩,年齡看著都不大,也就兩三歲,四五歲的樣子。
另外兩個年齡稍大一些的,已經被二狗使喚著出門撿柴了。
老三老四一臉的菜色,瘦瘦的,身上穿的衣服也都是破破爛爛,不僅有很多補丁,而且還有大改小的痕跡。
母女四人就這麼坐在院子裏,僅僅是看著就覺得有些心酸。
“二狗,咱們還給老幺上戶口嗎?”
婦女一邊喂奶,一邊朝屋裏喊著。
老幺便是她懷裏的這個嬰兒,因為年齡最小,所以喊老幺。
老幺沒出生前,老四是老幺,但上了戶口有了名字之後,便開始喊老四的名字。
懷裏的嬰兒還沒起名,老幺便被她暫時使用了。
“上戶口?上特麼什麼戶口!”
屋裏傳來了二狗不耐煩的聲音,緊接著二狗便從屋裏走了出來。
“你把戶口上到咱們家,人家還能要這孩子?”
婦女有些難受的看了眼懷裏的孩子。
直到現在,她還是不願意把老幺送走。
但不送走,二狗肯定會把這孩子給扔了。
現在這個嬰兒的臉色已經不太好了,一看就是缺乏營養。
婦女雖然盡力的去養,但家裏的孩子實在是太多了,自己頓頓都吃不飽,奶水自然不多。
這樣耗下去,別說懷裏的嬰兒了,這婦女怕是也撐不了多久。
見婦女又開始掉眼淚了,二狗不耐煩的拉了個板凳坐下。
隨便在地上撿了個枯葉子卷了卷,用洋火點著當煙吸。
他現在別說香煙了,連煙絲都買不起,想抽煙了就出去找人蹭一些,蹭不到就用樹葉代替。
但隻抽了一口,便被嗆的直咳嗽。
婦女抹了抹眼淚,有些哽咽的說:“她好歹是你閨女呀,都快三個月了,連名字都沒有。”
提到名字,婦女似乎更難受了,哽咽聲也大了起來。
二狗有些煩躁的把手裏的枯樹葉丟到一邊:“你養得起嗎?”
“不把她送走,咱們一家人都得餓死!”
“把她送到城裏,是讓她去過好日子,等以後你給我生個兒子,咱們就不再要孩子了。”
二狗的思想就是這樣。
不管家裏再怎麼窮,也必須生個兒子。
沒兒子,他們家的香火就要斷了,就算死了也沒臉去見死去的老爹。
所以還得生,一直生到有兒子了才能罷休!
“兒子,兒子,你就知道要兒子!”
“你去找支書家的豬生去吧,一窩下好幾個崽,肯定有兒子!”
婦女有些不舍得抱緊懷裏的老幺,直接別過身不去看二狗。
站在她身邊的老三老四是一聲也不敢吭,唯恐這個當爹的拿她們兩個撒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