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死肥豬長這一身肉,還要挖個大坑來埋!真是晦氣!”
“你小點聲,要是被人知道我們打死了人,可是要償命的!”
“怕什麼?這何青鳳爹娘都死了,家裏也沒人重視她,死了就當是自己跌死的!不會有人發現的!”
兩個黑瘦的男人掄著鋤頭,在旁邊的地裏使勁挖著坑,絲毫沒注意到旁邊早已死去的女人睫毛微顫。
何青鳳躺在地上,總感覺後腦勺一抽一抽的疼,像是被人用棒槌給猛敲了似,沉重萬分。
冷。
好冷。
已是寒冬,北風簌簌地刮,周遭的樹葉子像是掉光了,那積雪壓在枝頭上,樹脖子都給壓彎了去。
但她卻穿的很是單薄,薄薄的一層襖子幾乎蓋不住她白花花的肚腩,風刮過,皮膚起了一層的雞皮疙瘩。
何青鳳有了知覺,反應過來,更是冷得牙齒打顫,搓著手臂搖搖晃晃地站了起來。
“啊!活了?!何青鳳活了!”挖好了坑的男人驚吼了一嗓子,手裏的鋤頭都掉在了地上,一副見了鬼的樣子。
何青鳳不明所以,警惕地往後退了退,她作為造紙術的非遺傳承人,她在去參加國際大展的路上出了車禍,沒想到一睜眼竟然來到了這個荒郊野外。
除此之外,何青鳳敏銳地覺察到,現在這副身子極為沉重,和她那常年練習格鬥的身軀,完全是兩模兩樣。
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你們要殺我?”何青鳳眯眼望著二人,語氣冷漠。
“哈哈哈,死肥婆,看你把所有的錢都給了我的份上,我可以大發慈悲的留你個全屍!”
男人掄著鋤棒就朝她砸來,他出手又快又狠,掀起一道勁風,呼呼直響。
何青鳳飛快躲閃,可不慎被那鋤尖割破了手臂,立刻鮮血直流,火辣辣的疼。
嘶!
好痛!
男人見狀心裏一喜,乘勝追擊,又朝她打來,“死肥婆,我看你今天能逃哪裏去!”
何青鳳躲閃不及,再次被擊中了後背,腳下一個踉蹌,差點摔倒在地。
不行,這樣下去肯定會被他打死的!
何青鳳大腦飛速運轉,突然注意到不遠處有個樹棍。
對,樹棍!
卯足了勁,她拚命衝過去,拿起了樹棍,一回頭一擊,直接打飛了男人的鋤棒,又一棍子打在他的腿上,讓他站不起來。
“啊!大哥救命!”
何青鳳是個孤兒,以前在孤兒院之時經常被欺負,後來自己掙錢了,就花了大力氣學了這武術,如今這具身子笨重,隻能借助棍棒之力了。
她出手淩厲,招式出其不意,招招致命,全中軟肋!
另一個男人根本無法上前,他直接被打中了腰部,重重地摔到了地上,緊接著鋪天蓋地的棍棒就朝他砸了下來,直把他砸的渾身紅腫,像個豬頭。
“姑奶奶,是我錯了,你饒了我吧,我再也不敢了!”
男人吃疼,鼻涕混著眼淚就流了下來,跪著給她磕頭道歉。
“這可由不得你。”她腳下用力,男人的臉被踩的變形。
太陽穴脹痛的功夫,一股無名的碎片就塞進了她的記憶中。
何青鳳重生了,重生在這個和自己同名同姓的女人身上,原主是槐樹村出了名的土肥圓,爹娘早死,一直和叔叔嬸嬸奶奶住在一起,從小受氣,遭了不少的虐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