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回來了,要和我分手嗎?”崇恩拉著身邊男人的手,晃了晃。
柏瑞沒回應,目光卻緊鎖街對岸的另一個男人,像是感應到他的目光,街對岸的男人也回過頭來,隔著一條街的距離也能感受到對岸男人瞬間而來的欣喜,卻是看到了與他相牽手的崇恩,發亮的眸子片刻黯淡了下來,柏瑞像是想到什麼,本來緊握崇恩的手鬆了,隻是還未抽離,崇恩卻先是抽回了手,推了他一把,柏瑞詫異的回頭看了崇恩一眼,“過去吧,他在等你。”崇恩笑著說。
柏瑞頓時不知道什麼表情,隻是深深的看了崇恩一眼,便頭也不回的走過斑馬路,直奔街對岸的對方去。
崇恩看著他的背影一直在笑,一直在笑,左手無名指上熠熠發亮,那是柏瑞,剛才向他求婚,給他帶上的戒指。
崇恩一直都知道,柏瑞曾經有個很愛的人,當年隻不過是他趁虛而入了柏瑞才會在之後與他發展成為戀人,他和柏瑞是大學室友,東霖和柏瑞在大學時候是一對,在還沒認識崇恩之前就是,柏瑞在圈子裏就承認過他是同性戀,而且在當時,他的坦誠就吸引了崇恩,隻是在承認自己是同性戀的同時,他也承認了東霖是他的伴侶,此生唯愛的伴侶,崇恩的感情還沒來得及發芽,就被掐死在了土壤裏。
崇恩過了很久都沒見到柏瑞,直到他去申請宿舍時候,安排下來,在進去宿舍的第一天,他就再次遇見了柏瑞。
“喲,新舍友?”這是柏瑞第一聲跟他打的招呼。
柏瑞是同性戀,整個大學都知道,他的朋友還來告誡過崇恩,離柏瑞遠點,隻是崇恩笑笑,他不是有伴侶麼。但沒人知道,崇恩也是同性戀,但崇恩還沒無恥到對有夫之夫下手,就算是他感興趣的夫。
崇恩每天回到宿舍,永遠少不了聽柏瑞和東霖的電話煲,因為東霖並不和柏瑞在同一個城市,東霖在另一個城市讀大學。
“異地戀很辛苦吧?”崇恩問。
“嗯,但想到我們都在為我們的未來努力,覺得在辛苦也無所謂。”柏瑞勾住崇恩的脖頸,聲音高揚而話卻是說的無所畏懼。崇恩似乎呆滯了一下,很有勇氣的話啊,又被吸引了呢……
後來崇恩也多多少少了解了他們之間的故事,很爛漫很狗血,但柏瑞很開心的在跟他講的時候,眉飛色舞。
崇恩摸摸自己微受傷的心,壓住本就不該有的情愫。
在後來,柏瑞和東霖似乎是吵架了,每天暖心電話煲不知什麼時候變成了刺傷對方話語流出的武器,崇恩想,他可能有機會了。
還沒來得及等崇恩做好準備,柏瑞不見了,崇恩知道,他去找東霖了,就算每天電話吵架到後來一個星期都沒有一個電話撥進來,柏瑞天天怒灌酒,崇恩一直給他收拾爛攤子。崇恩不知道他們之間發生了什麼,無非就是吵架了,鬧分手了,但崇恩知道,柏瑞,很愛東霖,他隻可能是去找東霖了,叫什麼,挽回這段感情這種橋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