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都太晚了。
她不會停下來,她的心早就交給了另一個人,毫無保留,全全部部的交付。
“你最終還是跟了老六。”他像是在自問自答剛才的問題,眼神裏受傷的情緒那樣的明顯。
她幾乎要伸出手將它們撫平。
他卻已經上前一步將她擁進懷裏,他用了那麼大的力道,她幾乎是撞在了他的胸膛上,胸口一陣悶痛,她還沒來得及出聲,他忽然一把撕開了她的衣服,她今天穿了件長袖淺粉色的休閑寬鬆T恤,裏麵搭了件薄背心,此時被他用力一扯,背心的肩帶被扯在了一邊,露出圓潤的肩膀以及雪白的胸口,她又驚又怒,失聲道:“你瘋了。”
他卻依然緊緊的抓著她,眼神像被什麼東西死死的盯住,落在胸口上那些細密的吻痕上麵,這還是前天晚上宵風製造出來的愛跡,雖然此時已經淡了許多,但依然像梅花一樣朵朵綻開,向人展現著那裏曾經受過怎樣的親密。
他的手慢慢的箍緊了她的肩膀,一點點的用力。
鍾喻夕認為自己要被他捏碎了的時候,他忽然頹廢的垂下頭來,剛才眼裏的驚痛一瞬間全化成了無邊的孱怯與悔恨。
他將頭埋在她肩膀上,聲音幾乎是帶著一種哽咽。
“夕夕,我錯過一次,就從此萬劫不複了嗎?你連一次機會都不打算再給我了嗎?”
鍾喻夕突然間湧上一陣酸意,他此時羸弱的樣子像是被拋棄了的孩子,她沒有辦法再責怪他,不是她殘忍,而是真的回不去了。
她抬起手,猶豫了很久才撫上他的發絲,“結束了吧。”
結束了?
“不。”軒轅夜突然推開她,向後退了兩步,眼睛裏充滯著血絲,看了她良久才蒼然一笑:“我不會放棄的,除非我死了或者是他死了,隻要活著,就沒有定局。”
“軒轅夜,你何必這樣,你明知道已經不可能了。”鍾喻夕朝他喊道。
“我不知道,我什麼都不知道。”他一直退到門上,絕望的安慰自己,“為什麼他什麼都跟我搶,搶江山,搶女人,我喜歡的他都要搶。”
鍾喻夕閉上了嘴,她知道現在說什麼都是沒用的,這個男人已經陷入到了一種極端,一種無法自拔的極端。
她身子一軟,扶著後麵的洗手台才勉強站住。
刺耳的關門聲傳來,一瞬間將心裏的某些東西擊得粉碎,她不知道該怎麼辦,頹然的滑下去,蹲在地上無力站起。
軒轅夜回去的時候,流謹不由問他:“鍾喻夕呢?”
“不舒服,先回去了。”
“她沒事吧?”流謹抓起身邊的外套,“我去送她。”
軒轅夜沒有阻攔,而是走向旁邊的桌子。
“決定好了?”軒轅冷一邊辨別著手裏的吃食是什麼,一邊漫不經心的問。
“一切都按照原定計劃進行。”他的聲音聽不出喜怒,同時在黑暗的遮擋下,也看不見表情。
但軒轅冷的眼睛卻在黑暗裏發出一種冷銳的光芒,豁然說:“我知道了,是蓮子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