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累了吧,我倚牆歇一下。”
他是怕壓她太久,她的身體會受不了。
“我不累,你乖乖躺著不要動。”她固執的將他的腦袋重新壓回胸前。
他竟然低低的笑出了聲。
“喂,你笑什麼?”鍾喻夕總覺得他笑得很有奸情。
“夕夕,你這裏這麼軟,倚著很舒服。”他故意用嘴巴拱了拱,輕輕磨蹭著她的柔軟。
鍾喻夕一時臉紅心跳,可是又不敢將他的頭挪開,隻好任他光明正大的吃豆腐,她不由懷疑,他真是病人嗎,是不是裝的?
但很快,他就劇烈的咳嗽起來。
她心疼的趕緊給他撫著胸口,他咳出了幾口血,腦袋一偏重新又倒回她懷裏。
鍾喻夕用手將他嘴角的血跡拭掉,在那裏親了親,眼角暈上止不住的淚意:“瘋子,我多想分擔一點你的痛苦,可是我什麼都做不了,我真的很沒用。”
他慢慢抬起手,彎起食指輕輕蹭了蹭她紅通通的鼻子:“我沒事。”
“以後,我一定會更好更好的照顧你,不會讓你再生病。”
“夕夕,我的病說不定哪天就會死,這樣你還願意跟著我嗎?”他口氣中深深的落寞刺痛了鍾喻夕的心。
這或許就是長久以來他性格冷情的原因,因為一個連自己能活到什麼時間都不知道的人,他極度的排斥與人交往,他從小就不與人玩耍,以至於長大後性格更加冰冷,不是他不愛這個世界,而是這個世界過早的拋棄了他。
“我願意。”她握緊了他的冰涼的手心:“我願意一輩子都跟著你。”
“哪怕我沒有當上太子嗎?”
他睜開眼睛,問得極認真。
鍾喻夕想不出這和他當不當太子有什麼關係,茫然的點頭:“你是不是太子,我都跟著你。”
他像是釋然的一笑,笑容雖然不明顯,但卻蔓延了整個眼底。
“夕夕,天快亮了,你想不想聽一個故事?”
他的聲音像是山間清澈流淌的小溪,幹靜而歡快,隻是聽著他說話,就覺得悅耳極了。
“是大灰狼和小紅帽的故事嗎?”鍾喻夕逗他。
他咳了幾聲,喘息了會兒,笑笑:“你想聽大灰狼和小紅帽的故事?”
鍾喻夕心疼的揉了揉他的胸口:“我不想聽了,你好好休息,別再講話了。”
他固執的搖搖頭,微微坐起了些身子,“讓我抱抱你。”
她不肯,他捏著她的腰一用力便將她置在自己的膝間,隻是平時一個簡單的動作,他便累得大口的喘息起來。
鍾喻夕不敢再忤逆他,隻好往他懷裏靠了靠:“那你說吧,我聽著。”
有點點光線從草木的縫隙裏落進來,落在他蒼白如紙的臉上,他的目光似乎穿過了眼前的一切,飄向很遠。
“那是二十年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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