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這樣冷漠的年代,能有一位這樣的好心人,鍾喻夕已經很感激了。
“小姐,你一個人不害怕嗎?”司機邊開車邊問。
鍾喻夕搖搖頭,更可怕的事她都經曆過,還有什麼會讓她害怕。
她借了司機的電話照著銀卡上的號碼撥了過去,驚奇的是,電話這次竟然接通了,隻是接電話的不是夜帝,他說一口流利的櫻語,鍾喻夕用櫻語問他夜帝在嗎?他說夜帝很快就回來,鍾喻夕告訴了她自己的行程,讓他轉告夜帝,他說,好。
掛了電話,司機羨慕的望著她說:“小姐,你還會說櫻語呢?你是櫻國人嗎?”
鍾喻夕笑笑:“不是。”
兩人一路上聊了很多,司機是個粗狂的漢子,說話隨意但是實在,他給了鍾喻夕一袋麵包一瓶礦泉水。
車子顛簸了兩個小時後便到達了貨車司機要去的地方,他沒法再送她,但是這個地方已經能打到車子了,鍾喻夕對他千恩萬謝後下了車。
喝了水吃了東西,明顯有了力氣,她穿過一條馬路要去對麵打車,腳步剛一停下,忽然有兩輛車子停在她的身前,從車子裏迅速的鑽出五六個便衣的侍衛。
來得好快。
鍾喻夕向後退了兩步,雖然不知道他們是怎麼這麼快找到她的,但她現在必須要全力應戰。
這條馬路偏僻,車輛稀少,就算是有車子或者行人路過,看到這樣的事情也隻會漠然的當做沒看見。
鍾喻夕打倒了兩個侍衛,忽然肚子一陣抽搐的疼,她半蹲下身捂住肚子,“寶寶,這個時候不要添亂。”
她咬了咬牙,又先後將剩下的幾個侍衛打倒,退到後麵的一棵樹杆上,倚著樹喘氣。
皇宮的侍衛都是專業訓練出來的,沒有一個膿包,比起那些平時趾高氣昂的黑社會流氓,他們要更強大。
鍾喻夕看到空出來的兩輛車,雖然她不太會開車,但是現在打不到車,她可以將這輛車先開走,想到此,她急忙往那個方向走去。
剛邁出兩步,又有四五輛車子追了過來,成扇形將她包圍在中間。
隨著車子裏不斷鑽出來的侍衛,她看到軒轅冷站在人群裏,目光森寒的看向她。
“小喻夕,我們又見麵了。”
鍾喻夕緊緊的靠在一輛車子上,盯著軒轅冷身後不斷湧上來的侍衛,她知道這一次她在劫難逃,她了解軒轅冷的功夫,他甚至在軒轅夜之上,想從他的手裏逃脫幾乎是件不可能的事情。她寧願落在任何一個人的手裏,也不想落在軒轅冷的手裏,他那日在監禁室裏所做的事,她還曆曆在目,她不敢想像,這個男人如果抓到了她會做出什麼更恐怖的事情。
手心裏泌滿了冷汗,她眼裏的驚恐讓軒轅冷得到一絲快慰。
他慢慢的走過來,像是獵人走向掉進陷阱的獵物,一臉的誌在必得。
鍾喻夕退無可退,隻能眼睜睜的看著他一步步逼近。
就在她要絕望的時候,一條人影突然像是從天而降,頎長的身軀擋在了她的麵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