晴天霹靂(2 / 2)

鍾喻夕笨蛋的腦袋還不明所以,瞪著一雙大眼睛納納的看著宵風,這是怎麼回事?她的冤情洗清了?

“鍾喻夕。”流謹從外麵跑進來,將手伸到她麵前,她嚇得往後跳了一大步,流謹大笑起來,張開空無一物的手掌:“嚇你的,嚇你的。”

鍾喻夕恨恨的瞪了他一眼。

他笑嘻嘻的說:“昨天六哥讓我去找一條蛇,原來是做這個啊,鍾喻夕,沒事了,我們都明白養蛇的人不是你了,瞧你嚇得,剛才都快鑽桌子下麵了,膽小鬼。”

國王也跟著笑了下,但很快就神情嚴肅的囑咐:“老六,你一定要徹查凶手,嚴懲不貸。”

宵風點點頭,“是,陛下。”

軒轅夜站在一旁,皺了下眉頭,若有所思。

恢複了自由身的鍾喻夕頓時覺得天高海闊,因為她傷病沒好,所以國王讓她休息,但她卻閑不住,其實不過就是想找機會多看那人幾眼。

陛下和皇子在開會,她就站在一邊發呆,趁著所有人不注意,便衝著宵風傻乎乎的笑。

他有時候也會把眼神看向她這邊,臉上沒什麼笑意,但眼中卻笑意明顯。

每當這時,她就像一個突然抽中彩票的小女生,心裏又緊張又幸福。

會議結束,她被慕楠強行送回住處,原因是皇醫要來給她換傷口的紗布,她這才想起,自己的脖子上還像忍者一樣纏著厚重的繃帶。

鍾喻夕老老實實的坐在沙發上,看著皇醫熟練的為她拆紗布,上藥,包紮,皇醫已經是她的老相識了,她來皇宮前後受過無數次的傷,每一次都是這個麵目慈藹的中年大叔為她診治,一回生二回熟,她也願意跟他講話,兩人聊來聊去還很投機。

“大叔,你可不可以教我一些包紮的方法,以後就不用麻煩你了。”

皇醫低著頭認真的做著手裏的工作,“可以,但是我更希望你以後不要受傷。”

鍾喻夕吐吐舌頭:“我們習武之人,不受點傷怎麼能表示練過呢?”

皇醫無奈的搖搖頭,將最後一個線頭剪完,他放下剪子,抬頭看著一臉歡快的鍾喻夕,他第一次給她看病是她在獵場裏中了槍,她被抬到他麵前時已經失血過多,隻剩下一口氣,那單薄的體格仿佛一股風吹來就能給吹沒了,他當時想,這個女孩子,恐怕活不成了,但是沒想到,她在手術台上竟然有種堅強的生命力,就像被壓在巨石下麵的小草,拚著全力也要頂開石頭發芽生存,他當時隻是驚歎。

第二次,她在侍女甄選中被對手下了絆子,腳底紮滿了鋼針,他在處理她的傷口時都忍不住手抖,她卻咬著牙一聲沒吭,他不由就多打量了幾眼這個堅強的女孩子,她隱忍的咬著牙的樣子深深的印在了他的腦海裏。

再後來,她就成了他的門前常客,他們也漸漸的熟悉起來,她給他的印象就是冬日裏的陽光,黑暗裏的光明,永遠熱情洋溢的嘴角,永遠蓬勃向上的微笑。

皇醫突然間沉默了,鍾喻夕伸過頭問:“大叔,你怎麼了?”

皇醫深籲了口氣,終於開口說:“你懷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