樊棟此時從地上緩緩的站起,揉了揉被打疼的肋骨,嘴角輕輕一笑:昨天的帳,今天就算還上了吧。
鍾喻夕開著車漫無目的往回走,因為她的技術,車子幾次熄火,她一邊打火,一邊往後看,生怕軒轅夜的人會追上來,但是,直到走出了很遠,大路上也隻有她這一輛車子,顯然,他並沒有要追她的意思。
其實她現在更擔心的是宵風,從昨天她在宵風的房間裏被劫到現在的安然無事,已經不難聯想,是軒轅夜為了引出宵風,所以才用她做餌。
他會怎麼對付宵風,他現在是不是安全?那天在邊境襲擊他們的人是究竟是朝陽國的人還是根本就是軒轅夜的人。
很多問題糾結在一起,她的腦子裏一時亂成搓麻。
不過很快,前麵出現了車輛,行得近了才發現,原來是市長派來尋找她的車子。
鍾喻夕上了他們的車,白芷趕緊給她披了件羽絨服。
一行人回到了市長的住處,剛下車,便又有一隊人馬匆匆的趕回來。
領頭的用當地的語言向市長彙報著什麼,他麵色凝重,讓那些人繼續去找,自己走過來問鍾喻夕:“鍾小姐,昨天,你和六殿下在一起嗎?”
“六殿下?”鍾喻夕眉頭皺緊,他果然沒有回來。
市長見她也是一臉茫然,歎了口氣說:“六殿下從昨天到現,一直沒有消息,有人說晚上十點的時候看到他開著車子出去了,我也派了很多人去找,但是仍然沒有音訊。”
“爸爸。。”古麗忽然慌慌張張的跑進來,“白妖穀昨天發生了雪崩。。。六殿下會不會。。。”
雪崩?
鍾喻夕還在腦袋裏消化這個詞,她聽過它的可怕,雪崩發生時,摧毀山莊,席卷道路,如果他當時真的在那條山穀。。。
鍾喻夕不敢往下想,走到市長麵前說:“我要去那條山穀看看。”
市長搖搖頭:“那裏剛發生雪崩,而且隨時雪崩會再來,如果六殿下真的在那裏,你現在去了也沒用。”
“不,我一定要去。”鍾喻夕不知為什麼,心裏一直堅定著,他沒死,他一定不會死,如果他死了,那昨天夜裏那個抱著她取暖的人又是誰,他的身上有淡淡的茶香,她一定不會弄錯。
“鍾小姐,我真的不能答應你。”市長為難的說。
“紮克爾市長,我是六殿下的侍女,保護他的安全是我的責任,如果他真的出了什麼事,我無法向陛下交待,請您一定要答應我,讓我去那個山穀。”
她目光中的堅定與不拔讓紮克爾進退兩難,正猶豫著,忽然一個聲音平靜的傳來。
“你哪也不準去。”
她聽出聲音的主人是誰,沒有回頭,而是大步往門外走。
腰間一緊,她已經被攔腰抱起。
“你們繼續去找老六,有消息立刻通知我。”
軒轅夜冷冷的下命令,不顧她的掙紮,抱著她往二樓走。
“你放開我。”鍾喻夕用手胡亂的敲打著他的頭和肩。
他也不躲,徑直將她抱到自己的房間,扔到了床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