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聲音又恢複了那份冰冷:“不洗一洗,難道要帶著我的味道回去嗎?”
“我。。。我自己洗。”
他勾起嘴角:“我什麼時候說過,我要幫你洗呢?還是,你心裏想著我來幫你洗?”
鍾喻夕鬧了個大紅臉,恨恨的別開頭不去理他,“臭不要臉。”
“本殿下還是第一次被罵臭不要臉,那要不要試一下,臭不要臉可以達到哪種程度。”
鍾喻夕見他不懷好意的低下頭,尖叫一聲,從他的懷裏蹦下來,連鞋子也顧不上穿就跑進衛生間鎖好門。
宵風的眼睛還看著鍾喻夕的方向,但身子已經快速的移到窗前,猛的推開窗戶,一條黑影從臨近的一棵樹上躥起,往黑暗裏奔去。
他想也沒想,一腳踏在窗台上,身子往下一縱便抓住了陽台的欄杆,借著一個蕩力,從二樓跳了下去。
風從敞開的窗戶灌進來,將白紗的窗簾吹得像精靈一樣舞動。
那人的身形極快,幾乎不在雪地上留下任何痕跡,隻借著旁邊樹木以及微小建築的支撐前行。
雖然如此,但宵風跟他的距離也越縮越短。
白雪茫茫中,他的身影像一匹獵豹,矯健敏捷,又不失瀟灑的美感,被白雪壓彎的枝頭成了他身後不斷掠過的風景。
那人見甩不掉他,忽然出手扔出幾枚暗器。
宵風閃身避開,右手在空中一劃,已經接住了其中的一枚,竟然是隻三角手裏劍,忍者慣用的暗器。
他借他的武器向前一擲,利器破空之聲很快就被風雪的聲音掩蓋,但有一聲細小的呻吟卻難逃他的耳朵。
能從他的手下逃走,這世上還真沒有幾個。
正要過去,忽然心中一凜,這個刺客從剛才開始就一直將他往偏僻的地方引,而且還主動擲出手裏劍暴露他的忍者身份,他想引起他的好奇,他想引開他?
鍾喻夕?!
他忽然想到還在洗漱室裏的人,不由立刻調轉方向,往回飛奔。
鍾喻夕正衝著澡,就聽見外麵傳來一陣急促的敲門聲。
她將身體往後防備的縮了縮,“瘋子,我還沒洗完,你不要敲。”
聽見她的聲音,門外安靜了一下,但馬上敲門聲又起。
她懊惱起來,不知道他要幹什麼,“一分鍾,一分鍾,我馬上出去。”
不依不饒的,敲門的聲音依然繼續。
她隻好找了件大浴巾先把自己圍起來,走過去貼著門說話。
“用一下你的浴室,就跟催命鬼一樣。。你。。”門忽然被一下踢開,與門外的人四目相對,鍾喻夕愣了半秒,他怎麼會在宵風的房間。
正要往後退,忽然那人抬起手,揚起一片煙霧。
鍾喻夕隻是吸進了一口,便覺得腦袋一沉,眼前一黑,暈了過去。
那人一把將她撈起,扛到了肩上,來到窗戶邊,縱身躍了下去。
他雖然扛著一個人,但走起路來依舊如履平地,輕鬆的翻過牆頭,跳到了牆外停著的一輛越野車上。
將身上的人往後座上一放,自己坐到副駕駛上示意司機開車。
車子的大燈將雪白的地麵照出一片黃色,拐了個彎兒衝進了黑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