漸漸地,白信山和趙鶴塵之間好像疏遠了起來。
兩人一天都不會說上一句話,他們在這個家裏好像開始無視彼此。
齊曼文為這樣的改變感到焦慮,她是不希望趙鶴塵和白信山兩人之間再有過多的接觸,可是她也不希望看到兩個孩子陌生疏遠得不像一家人。
趙鶴塵喜歡白信山,可是白信山不喜歡趙鶴塵。
齊曼文無法想象如果白信山知道了,在自己心中一直視作親哥哥的存在喜歡自己,會有多麼崩潰。
可是,讓他們如今像陌生人一樣,就是正確的嗎?
齊曼文無法評判,在她的視角,她隻能做出這個選擇。
——
花園裏最近新到了一批花,園丁們正準備一一種下。
白信山路過時偶然看到了:“這是什麼花?”
白色的花苞綴在葉間,無法判斷開花後是什麼模樣。
“小少爺,這是白蘭花,齊總說家裏這些五顏六色的花花草草看著太花哨了,便弄了一批白蘭花來種。”說話的是個看著四十來歲的阿姨,她見白信山對這些有興趣,便拿了一株到他麵前,“這個開花特別好看。”
白信山蹲下去用手輕輕撥弄著花苞:“這個要怎麼種?”
阿姨直接拿了一株種了下去:“這樣,再鬆鬆土澆澆水就可以了。”
“小少爺試試嗎?”見白信山很感興趣的樣子,阿姨種完直接把工具遞給了他。
白信山也確實有些感興趣,便接過工具,在阿姨的指導下種植了起來。
種著種著,白信山逐漸體會到一些樂趣。
以後下午的時間都有空,要不就用來種花吧?
這麼想著,白信山便跟阿姨說之後也會來一起種,希望阿姨能教教他怎麼種花。
阿姨笑眯眯地應了下來。
“小白?你怎麼在這?”
白信山循著聲音望去,見洪千星正提著什麼東西過來。
“真的是你啊,我還以為我看錯了。”洪千星隻有一瞬的驚訝,“怎麼想起來種花了?”
“洪老師。”白信山把頭轉回去給最後一株白蘭花鬆完土,“閑的沒事,發現這個還挺有趣的。”
“要我幫忙嗎?”洪千星準備放下手裏的東西。
白信山趕緊攔住他:“不用,我馬上弄完了。”
“那行。”
“我看你剛從外麵回來?”白信山給花澆完水,便將工具放到一邊站了起來。
“對,我去買了一些書,都是些課外讀物。”洪千星打開手提袋,將裏麵的書給白信山看,“你有興趣嗎?”
白信山隨便拿出了一本,發現是這個世界的一本名著,他有了解過,是一本極具奇幻浪漫主義色彩的書籍。
“沒想到你愛看這種書。”白信山沒想到洪千星看起來這麼儒雅的人,內心卻喜愛這種奇幻浪漫的書。
“我看起來像是喜歡一些內涵豐富,寓意深刻的書籍,是嗎?”洪千星笑了笑,“我身邊的人都這麼覺得,誰讓我長了這麼一張臉呢。”
白信山被他逗笑了。
“你平時愛看什麼書?”
白信山認真想了想,給出答案:“五年模擬三年高考?”
這回輪到洪千星被逗笑了:“這麼說也沒錯。”
之後兩人又聊了好一會兒,感覺還挺投機的。
所以當洪千星提出以後下午想和他一起來種花的時候,白信山遲疑了一下就同意了。
第二天。
中午吃飯的時候,趙鶴塵竟然沒有來,這讓白信山感到有些不對勁。
“大少爺說身體不舒服,讓我把菜拿上去。”管家從趙鶴塵房間那邊出來。
今天齊曼文去公司了,趙允城還在家,他下午才去。
“叫醫生來看了嗎?”趙允城有些擔憂地皺起眉,他怕是發情期後遺症。
“大少爺說,隻是頭暈,不想動,懶得下來。”
趙允城臉色好轉了一瞬,又垮了下去:“慣的他。”
管家見趙允城隻是說說,沒有阻止的意思,便著手分菜。
白信山等管家分好菜,開了口:“我送去給他吧。”
這隻是個無關緊要的命令,管家自然不會違抗,很利落地就把飯菜交給了白信山。
白信山來到趙鶴塵房門前,他沒打算敲門,直接擰動門把手,沒想到門竟然是反鎖的。
“誰啊?”趙鶴塵有些疑惑,管家進來前都會敲門的。
進他房間不敲門的,隻有一個人。
“叩叩——”房門被敲響了。
趙鶴塵站起來,盯著門,眯了眯眼:“說話。”
白信山知道趙鶴塵應該是猜出來了,便直接開了口:“我,給你送飯。”
“放門口,我自己會拿。”趙鶴塵聽見白信山的聲音後,慢慢坐了回去。
“放地上?”白信山有些無語,“等下弄髒了。”
“不放就拿回去。”
白信山這才察覺趙鶴塵的不對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