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得不說,這個丁殷浩實在是個酒囊飯袋,事前都排練好的,如今卻還是如此模樣,這讓後麵的成暉和江玉顏二人不得有些擔憂,生怕這樣下去要被那丁殷澤看出些什麼端倪。
想到這裏,成暉也顧不得什麼了,壯著膽子上前說道:
“大人,那成家家主正是家父。”
聽到這話,丁殷澤麵露驚色,緊緊盯著成暉,上下打量一番,有些驚訝地問道:
”成一峰是你爹?“
”正是。“成暉答道。
得到確認後,丁殷澤臉上驚疑之色更甚,有些感興趣地道:
”既然你爹和秦羽是結拜兄弟,按理說秦羽也算是你的叔父了,都是一家人,你為何要背叛與他?“
聞言,成暉臉上頓時出現憤恨之色,緊咬著牙,五官都有些猙獰,恨聲說道:
”哼,那秦羽設計害我,將我成家綁在他的船上,還讓我做他的侍衛,整天任由他呼來喝去,跟條狗一般,怎能說是一家人,我早就對其恨之入骨了,隻是畏懼於他的權勢,才不得不忍讓幾分。“
“而丁大人來北元上任之後,完全打壓了秦羽的氣勢,眼見他是日益消弱,我成家還怎能跟他一條路走到黑,識時務者為俊傑,所以我便投靠了丁大人。”
“你說秦羽設計害你,他是怎麼害你的,說來聽聽。”丁殷澤追問道,同時眼睛死死地盯著成暉,看其麵色如何,便其言語真偽。
而成暉確實麵色如常,依舊是一副憤恨神色,將當初於秦羽如何相遇,又如何得罪了他,添油加醋地說了一番,還有成家給他送靈票的事,也統統說了個遍。
丁殷澤一直靜靜地聽著,時不時皺眉思索,一言不發。
“你說的倒是有幾分道理,不過你成家前些日子不是剛有十多名族人被他斬了嗎,其中大都是你們的嫡係族人,甚至還有一名金丹修士,這殺親之仇,怎會如此輕易的就算了?”
丁殷澤冷冷地說道,顯然還是不相信成暉說的話。
而成暉聽後,也是大感頭痛,沒想到這個丁殷澤如此難對付,竟然什麼事都知道,同時也在心裏痛罵這丁殷浩該死,把北元的事都一清二楚的報告給了京城,惹來這麼多麻煩事。
不過他也早有應對,來之前也問過了丁殷浩關於丁家的事,直到他有這麼一個難對付的大哥,所以也準備好了說辭。
心裏有底,便也沒呢嗎慌了,成暉沉著地說道:”大人說的沒錯,我成家確有十多名族人死於丁大人之手,而當時我們成家上下也是對丁大人恨之入骨。“說到這裏,成暉停頓了片刻,而後繼續說道:”但秦羽都要完了,我成家滅族之禍將臨,哪還管得了這些恩恩怨怨,為了保全成家,也隻能依附於丁大人,況且我成家會死這麼多人,也全因為這秦羽,如果他不設計害我,將成家綁在他的船上,丁大人又怎會對我成家下手,所以說一千道一萬,也都是秦羽的錯,成家和丁大人的立場都是一樣的,都想將秦羽除之而後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