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沒有等待多長時間便聽到樓下傳來一陣吵雜聲,隻見一個胖子氣喘籲籲的帶著一群兵連爬帶滾的上了二樓,看到這個人,李濤和納蘭破天都是一愣,怎麼難道這兩個敢放言跟軍部兩大家族死磕的白癡居然還是軍部的人,想到這裏兩個人眉頭都緊皺在一起,莫不是是我們軍隊內部該要清理了?隻是不等兩個人細想,上樓的胖子手忙腳亂的整理了頭上微微有些帶偏的頭冠,和身上淩亂的衣服,這人就是南門的護城守衛隊總隊長,這裏本來就是他的管轄,而且事發當時他正在南門執行軍務,當時看到情報,就急急跑了過來,在京城騎馬過來,他是還沒有那個權力的,所以隻能帶著人一路大跑著過來,導致身上的衣服的,頭上的官帽都有些淩亂,上來之後確是大致瞄了一眼,然後地下一跪。
南城守衛王通,參見兩位領軍,屬下護甲來遲,甘願領罪,請兩位大人責罰,納蘭破天一聽不是自己想的那樣的,心中繃起的那根弦就送了下去,別鬧出這麼大的動靜,鬧到最後是自己這邊出了問題,那就是擺一個大烏龍了,索性不是,這會兒心情煩躁,也沒空理會。隻是擺了擺手旁邊候著去,這是隻見王通那胖子走到李濤哪裏又是微微一禮,李濤說道,來的不算慢,反應能力還算可以,隻見王胖子低頭作揖,稟大人,一看到兩位少爺的信號,我就下令關閉城門,讓人擊鼓傳令,驅散百姓,隨機便一路奔跑過來,路上不敢有絲毫耽擱,隻是依然來遲,屬下願領罪,隻見李濤擺了擺手,去旁邊等著說不得一會兒還有用的上大人的地方。
另外大人也好在樓上做個見證,剛剛有人威脅我們,說要給我李家死磕,還請守城大人明察,一聽這王通知道這關是過去,隻看自己一會兒再表現的好一點,這事應該也不會責罰到自己頭上,隻是聽到最後一句,突然有點頭昏腦迷的,有人給兩大將軍府死磕?隨機看向對麵那一群人,這不是斧頭幫麼?話說,有人的地方,就有江湖,這斧頭幫也是自己地頭的一股不弱的勢力,雖然比較活躍,但是也沒出過什麼大問題,而且黑勢力這東西,單憑自己也打壓不下去,雖然他軍人出身,對這些人也是嫉惡如仇,但是你打壓下去這個,趕明兒可能就有一個囂張的沒有辦法的出現,打下去那個,又出現一個,索性斧頭幫的老大疤臉三也是識時務的人,從來沒有鬧出過什麼大事,而且上麵似乎還有點關係,自己就是想辦也沒有辦法把人家給辦了。不過這次看來是踢到鐵板了,不,這哪裏是鐵板啊!就是一座純鋼鑄成的山也沒有這麼硬啊!居然還放言給人家死磕?疤三也是個人物,怎麼生出來的兒子都是白癡麼?這次是栽到溝裏了,當即一個鄙視的眼神看了過去。
哪兩個公子哥,這會兒要是還不知道踢到鐵板了,也就確實是腦子進水了,暈過去那個還好,沒暈過去的這個看著事情的發展態度,都想把自己懷裏的弟弟給活活掐死了,你這都是惹的什麼人啊!守城太守居然都得跪拜的人,想完心裏也知道這次自己家裏估計確是招惹上了惹不起的人,隻盼著自己老爹能趕緊帶著那位大人過來,先把自己和弟弟弄出去,不管賠多少錢,人活著都還能掙回來,這身穿軍甲的年輕人一看就是那種無法無天的人物,要是真是一狠心把自己給弄死在這裏,那就什麼都晚了啊!
正想著樓下傳來了上樓的聲音,一聽到這熟悉的腳步聲,陰冷男人喜出望外,就連手裏抱著的昏迷的那浮誇子弟,身體都微微動了一下,納蘭破天微微一怔,不錯正主出來了,隻見上來一個身穿繡著一條大蛟的黑色勁袍的男子,臉上一道疤痕從額頭順著眼睛直到下巴,憑空爭顯出一股凶戾氣,本是有神的眼睛卻透漏出一股滄桑和疲憊感,走上樓梯之後,卻是先看了自己兩個兒子一眼,更是無端的一聲長歎,渾身更是透漏出一股日落西山的衰敗之氣,然後轉身一跪,小民參見納蘭大少爺,和李少爺。納蘭破天冷冷一笑:這次倒是出來一個明白人,由不得疤三歎氣啊!
自從自己兒子發出信號之後,一向謹慎的疤三,就一邊派出自己大兒子前去救援,另一邊自己馬不停蹄的去找自己所認識的背後大人物,可是自己剛到通政史家裏於他說明情況,隻見天空連續兩道覆蓋大半個京城的煙花升起,更是均指向自己小兒子求救的地點,一個寫著李,一個寫著納蘭,然後通政史更是一頓耳光扇下來,接著就是急忙回屋收拾細軟,對於自己連問都沒有問,甚至過程中都沒有再看自己一眼便騎馬向城外奔去,看著自己所認為的大靠山就這般摸樣的如同喪家之犬的逃離,他就知道,自己兒子完了,抱著一絲僥幸,他還是在出去的時候,用十兩黃金向門衛,換來了讓他心死如灰的消息,這兩個求救的煙花,一個是李將軍府,一個是納蘭將軍府,這任意一個都是他這輩子都招惹不起的存在,而他的兒子也是好本領,居然能一次惹了兩個,還逼人家在京城發出求救信號,信號一出,京城立馬就是號鼓震天,向四方傳遞這隻有軍部才知道的消息,他更是聽到人議論,納蘭家的誰誰,和李家的誰誰,已經率軍前去支援,知道消息之後,疤三不是沒有想過想通政史那樣逃走,隻是自己還有兩個兒子在哪裏,先不說能不能逃的出去,縱然自己逃了出去,自己兩個兒子都在哪裏又怎麼能放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