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譚平，將人先關入地牢。”
“諾。”
嬴政的嗓音拉回了雲歌的注意力，“雲兒認得這刺客？”
“嗯。”雲歌沉思良久，“他是個遊俠，武藝高強，嫉惡如仇，重情重義。今日刺殺之事，怪我，他原本是來刺殺我的。”
“前些時日的宴席。那他更該死。”嬴政聞言，慍怒拍案。
“我以為他已經被我勸動離宮，倒是未想到他會來刺殺阿政。他此番是為他兄弟出頭。”雲歌起身走向窗邊，訴說起往事，“蒙武將軍帶領大軍一路高歌猛進，魏國城池接連失守，魏王為了穩定軍心，亦有陳相獻策，魏將公孫羽便成了他們殺雞儆猴的墊腳石。可惜公孫將軍忠心為國，卻淪落成了穩固王權的刀下魂。”
“所以他是被人利用，以為蒙家軍用了手段害死了公孫羽，不，應該說是寡人害死了他。近些時日刺客一茬接著一茬，盡是他的手筆。”嬴政眼眸如幽譚，周身散發著怒意，“好一個魏王，栽贓嫁禍，寡人要將其碎屍萬段。”
“如今還是增派人手才是。”
“譚平，王宮之中加派人手，特別是鳳安宮。”
“諾。”
……
“要殺要剮，快些動手。”蓋聶看著酒菜，十分不解，不但沒有對自己用刑，還好吃好喝，十分可疑。
“還以為你能受著，沒想到也有堅持不住的時候，蓋大俠。”雲歌從黑暗中走出，手中提著兩壇好酒。
“你？趙兄弟。”蓋聶驚訝出現在地牢的雲歌。
雲歌將酒壇擲給蓋聶，席地而坐，一道獄欄並沒有成為兩人的阻礙。“上好的忘憂酒，嚐嚐。”
蓋聶打開酒壇，一道酒香入鼻，飲下，“好酒。”
“你說你一個好好的遊俠不遨遊天下，跑到鹹陽王宮搞刺殺，也是沒誰了。”雲歌諷刺起來。
“說客？秦王的說客？”
“就你，嗬，秦王可看不上你。”雲歌搖了搖手指，“刺殺之人數不勝數，你還沒有到那種地步。”
“那為何？”
“此次刺殺，替荊軻來的吧！為了公孫羽報仇。”雲歌飲了一口酒，“重情重義的蓋聶怎麼會看著兄弟刺殺失去性命，看著公孫麗接連失去親人。勝敗乃兵家常事，公孫羽是戰爭的犧牲品，但更是王權的犧牲品。”
“此話何意？你說什麼？”
“公孫羽是被他忠心的魏王所害，不是蒙家，也不是秦王。”雲歌將衣袖中的信函扔給蓋聶，“不管你信不信，事實就是如此。你蟄伏鹹陽這麼久，想必也知道了秦王是什麼樣的人，天下分分合合，統一是遲早的事。蓋聶，好好做你的遊俠便是，別摻和。”
“秦王能放過我？刺殺他的人就沒有能活著出鹹陽宮的。”
“你運氣好點兒，王後壽辰，不宜見血。”雲歌留下一句話，便離開了。
留下一臉不信的蓋聶，片刻後，蓋聶就被放了出去。回頭看了一眼巍峨的鹹陽王宮，“罷了，寫封信告知荊軻才是。”
荊軻沒有及時收到蓋聶的信，卻收到了刺殺秦王的刺客身死的消息，以為蓋聶身死，下定決心報仇。荊軻帶著公孫麗去了蓋聶的故鄉衛國，在那裏認識了一個人，而此人正是田光，燕太子的客卿。
……
“縱橫？五國共同對抗秦國。可笑至極。”嬴政不屑將手中的信函扔在一邊，“還真是垂死掙紮。”
“誰想的餿主意，聯合，虧他想得出來。”
“如今的秦國，也不是他們聯合就能對抗。既然如此，寡人不介意一同滅了五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