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公子已經按您的吩咐,給啟華殿大量封賞。”

“善。”

“長公子既然已經知道,應該告知二公子三公子,以免與長公子您生了嫌隙。”鍾意甚是不解。

“莫要小瞧了我那三弟,他最肖我阿母。”扶蘇勾唇一笑。

……

“不管了,不能在坐以待斃了。瞧見沒,今日他那副嘚瑟樣。”昭晟站起身來,“我必須給他個教訓。”

“行了,二哥。”昭燁拽著昭晟的衣袖,示意其坐下。“若是衝動出手教訓胡亥,那不就入了他的套了。還沒看出來?”

“那就助長他的氣焰?今天他的那副囂張嘴臉,想想就生氣。”昭晟氣得牙癢癢,還有阿兄替他說話,還給他大量賞賜,“不僅如此,阿兄竟然讓我們讓著他。”

“阿兄作為秦國長公子,阿父親自培養的儲君,能被胡亥小小伎倆所騙?”

“三弟,此話何意?”

“二哥,就沒有聽過站得越高,摔得越慘。”昭燁眼神微眯,神似狐狸般狡黠,正所謂有其母必有其子,在幾個孩子之中,最像雲歌的便是老三嬴昭燁,“剛好最近學了個新詞,謂捧殺。將其捧得越高,雲端跌落摔得更慘。”

“老三,厲害啊!”昭晟毫不吝嗇誇讚弟弟,昭燁自信一笑,昭晟來了一句,“那我這叫不叫捧殺。”

“嗬,你還挺會學以致用的。”昭燁聞言,一個爆栗過去。

“原本就不聰明的腦瓜子,打壞了,腫麼辦?”昭晟吃痛,幽怨的看著三弟。

“活該。”

……

“趙高,你為何選我?”胡亥把玩著玉石,看了一眼身邊侍候的趙高。

“公子,有王之相。”

“哈哈,好,這些賞賜盡管挑。”

“謝公子。”

……

“好一招捧殺,扶蘇這孩子倒是成長了不少。”

“自然是必須的,也不看是誰教導的。”

“我就隨口說說而已,大王這尾巴都要翹到天上了。”

“因為寡人有傲的資本。”

“還真是順著杆子往上爬。”雲歌如今真的好想翻一個白眼,“此番,五國縱橫,阿政打算如何?”

“若是曾經的秦國興許會猶豫,逐一擊破。但如今不同,秦國國力不同於往日,一舉殲滅五國也不是不行,皆是跳梁小醜,最後的掙紮罷了。”嬴政嗓音冷冽,一副君臨天下,穩操勝券的王者之姿。

……

“還有什麼可說的?”扶蘇看著跪在地上求饒的胡亥,嗓音不再是溫潤爾雅而是冷漠,上位者的氣息展露無疑,尊貴無比。

“阿兄饒命啊!我也是被小人迷了心智,都是他,都是他。”胡亥指著趙高,將一切推給了趙高。

“長公子,奴冤枉啊!都是都是胡亥公子指使奴這麼幹的。”趙高跪地求饒,他可不想死啊!

“公子?吾怎麼不知道宮中還有個胡亥公子,還有你這個弟弟。”扶蘇厲聲嗬斥,“一個棄嬰妄想混淆王室血脈,肖想不該肖想的位置,企圖謀害吾的親弟弟。”

“不可能,我,我怎麼可能是棄嬰?不。”胡亥難以置信,“阿兄,您在騙我對不對,是我太放肆了,我改。”

“騙你?你有什麼資格讓我騙你,我能容忍你到今天,已經是仁至義盡,隻是不願意相信你人性本惡。”扶蘇一腳踹開想要抱住他腿求饒的胡亥。“你萬不該三番五次挑戰吾的底線。吾此次封賞本就是試探於你,可你真是讓吾失望至極,肖想不該肖想的位置。”

“都是他,都是他說我有王之姿。”胡亥指著趙高,做最後的掙紮,“我也是被這狗奴才所迷惑,也不會下毒暗害阿兄。”

“夠了,他隻是恰好說中了你的心思。來人,將今日參與此事的人賜死。”扶蘇甩袖離開。

“不——”胡亥跌坐,眼神有些空洞,一下子從雲端摔下,他以為自己是公子,高高在上的公子,可自己隻是個棄嬰,甚至妄想殺了王室公子取而代之。

“都是你,你竟然不是真公子。”趙高以為能榜上公子,自己可以往上爬,倒是沒想到錯把魚目當珍珠。

“阿兄,您沒事吧?”

“對啊,阿兄,胡亥竟然要害您。”

“我不是沒事嗎?別擔心,雍城來信,阿父他們不日將歸。”扶蘇安慰兩個弟弟。

“真沒想到,隻是以為胡亥蠻橫些,倒是沒想到有如此心思。”昭晟手指緊握,“還好,阿兄提前防備。”

“可是,就憑他們怎麼可能掀起風浪,定是背後有人操作。”昭燁提出質疑。

“說得不錯,但我們在明,他們在暗,本來還想用他們釣出來幕後黑手,可誰知如此沉不住氣。”扶蘇皺眉,拍了拍兩個弟弟的肩膀,“你們要保護好自己。”

“嗯。”

“知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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