鹹陽王宮祭壇,祭祀隨著秦王的昭告,接近尾聲,本是萬裏晴空,突然烏雲壓頂,天色驟降。

雲歌站在嬴政身側,看了看天空,調侃起來,“這天還挺審時度勢,恰襯如今的氛圍。”

“是嗎?”嬴政冷笑,眸中盡是輕蔑之色,俯視著祭壇之下議論紛紛的朝臣。

“祭祀祈福,黑雲壓頂,那群老迂腐要跳出來大呼不祥之兆。”雲歌挑眉,輕飄飄來了一句。

嬴政聞言,瞪了一眼幸災樂禍的雲歌,“雲兒,就這麼想看為夫的窘境?”

“哪兒敢啊!”雲歌雖嘴上說著,心中卻叫囂著:當然想了。

從雲歌的角度望去,嬴政一臉冷漠,好似在說你覺得寡人會信你的話。“好了,我錯了還不成。”

嬴政冷哼一聲,傲嬌至極,不再看雲歌。

“大王,黑雲壓頂,此乃不詳啊!大王。”祭祀的大巫站了出來。“大王,天降異象,秦國必有大患啊!”隨著聲音落下,雨點也隨即落下。

“大巫可有解決之法?”嬴政一臉焦急。

“大王,祭天祈福,卻降下不祥,秦國會有此禍患,臣認為是。”話還未說完,隻見一隊人馬殺入了鹹陽王宮。

“當然是大王您不祥,殘暴不仁,該退位讓賢。”隻見為首的人諷刺道。

“那應該讓給誰?王伯。”嬴政看著為首的男人,冷笑道,眸中盡是不屑。

“怎麼?難道吾說的不對,大巫,吾說得可是實話,祭祀祈福,卻天色大變,咱們的君王是不是不祥。”嬴傒厲聲質問著的大巫。

大巫聞言,跪了下去,“乃不祥。”

嬴政冷漠地看著這場可笑的鬧劇,似乎自己不是局中人一般,而是執棋者睥睨整個棋盤,周身散發著上位者的尊貴威嚴。

“大膽,胡言亂語,分明是你狼子野心。”嬴傒抽出了劍刃,原本要站出的朝臣後退了,嬴政皺眉,“王伯這是被戳中了心思。”(PS:嬴傒是嬴異人(子楚)同父異母的哥哥,嬴政的伯父,年少的時候因為覬覦秦國王位,被流放秦國邊境,直到嬴異人托孤的時候才被重用,被封為駟車庶長,掌管宗室之權,)

“說中了又如何?”嬴傒諷刺起來,“你母親趙姬是水性楊花的蕩婦,已死的呂不韋才是你的父親,一個孽種有什麼資格為秦國的君王。如今天降不祥,嬴政你更不應該坐在秦王的位置上。禪位讓賢,興許吾還能饒你一命。”

“若寡人說不,又會如何?”嬴政看著死人一般的嬴傒。

“如今鹹陽王宮已經失守,祭壇周圍都是我的人,你說,會怎麼樣?”

雲歌看著跳梁小醜的嬴傒,心中無力吐槽,二貨,少說點兒,興許能多活會兒,這不是作死,還真是反派多死於話多。

嬴政臉色不悅,口中吐出一字,“殺。”不再去看著跳梁小醜。

局勢快速逆轉,嬴傒的人被殺,原本占優勢的嬴傒被俘。

“不可能,不可能。”嬴傒一臉不可置信自己籌謀這麼久,竟這麼快落下帷幕,“不,羋啟,你騙我,羋啟。”

“聒噪。”

嬴傒被堵住了嘴巴,“唔——唔”

“大王,羋啟一個人跑了。”

“還真是大難臨頭,連自己的家人都不管了。活要見人死要見屍。“嬴政冷笑,諷刺起被俘的嬴傒,”王伯,你的這位好兄弟可是獨自逃命了,他應該早就料到你會失敗,隻有你這個蠢貨還以為他會幫你。”

“唔——唔——”

“寡人若不是先王親子,先王是不會將秦王之位傳於寡人,更不會留寡人與太後性命。羋啟他早已有攪渾秦國之心,也隻有你個蠢貨聽信他的謠言。”嬴政本不屑辯解,自己身正不怕影子斜,但想到那謠傳的混淆秦王室血脈會被兒女背上,“將先王留下的遺詔讓諸位聽一聽。”

遺詔一出,長達數十載的謠言被攻破。

“來人,凡參與造反之人,殺。”

隨著嬴傒的人俘誅,雨點子也停了下來,天晴,更是有彩虹點綴在天空。

“此乃吉兆。”大巫大聲高呼,為此前的話找借口。

還真是牆頭草,一場破秋雨被他搞得神乎其神,雲歌眉頭一皺,手一揮,大巫被帶了下去。

“若是寡人在聽到一些不好的傳言,不介意一起誅之,血洗秦國朝堂。”嬴政甩袖離開。

……

“可查到了羋啟的行蹤了?”

“他已經跑到了魏國。”

“可要殺?”

“留著還有用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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