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公子趙邑冷哼一聲,離開。隨即,殿中人走得越來越多。
“回吧!趙瓚。”趙嘉起身,看著遲遲不願離去的趙瓚,拍了拍趙瓚的肩頭。
“大王兄,趙亓他死了,剛才還活生生在我等麵前,如今就沒了。”趙瓚一想到自己的好兄弟就這麼沒了,忍不住眼眶微紅。
“唉,這是我等都未曾料到的。”趙嘉出聲安慰,“我知道你與他關係最好,看著他在你麵前倒下,你難以接受。逝者已逝,節哀。”
“王兄,我以為我能攔住他,來邯鄲前,阿母囑托我,不要意氣用事,就算受辱也要咽下去,平安歸封地,我已經隱忍不發,可如今呢?生死難料,前途未卜。”趙瓚袖中手指緊握,語氣中全是無奈與不甘。
“會平安回去的。”趙嘉寬慰拍了拍趙瓚的肩膀,便離開了。
……
“你說什麼?”雲歌聽完回稟,手中毛筆斷裂,嗓音狠厲,“趙遷。”
“長公主,這是公子的信。”趙逐將信呈給雲歌。
雲歌拆開信封,快速閱覽,“糊塗,阿兄,怎麼如此糊塗,以己換他人。春平君現在在哪裏?”
“回稟長公主,奴事先回來稟報,春平君的車馬還需幾日才能到。”
“我知道了,將客房收拾出來。”雲歌眉頭一皺,臉上是無奈。
“是。”
……
“又見麵了。”
“是啊!又見麵了,王伯。”雲歌看著眼前似乎老了十幾歲的春平君趙佾。
“真是失敗啊!記得上次見麵,我還信誓旦旦可權傾朝野,如今卻是狼狽不堪。”趙佾自嘲道。
“權傾朝野,還是階下囚,隻憑一句言語。”雲歌冷漠回應,“我隻想問,阿兄與趙遷做了什麼交易?”
“他未說?”趙佾疑惑。
“沒有。”
“既然他不說,自是害怕你擔心。”
“他不說,不代表我不問,請您告知。”
“他以己換我與諸公子自由。”
“我以為他隻是以己還你一人罷了。”雲歌大驚。“阿兄,糊塗。”
“唉,趙嘉這孩子心性良善……”春平君將事情經過告知雲歌。
雲歌聞言,眸中掩不住的怒火,“趙遷,這畜生,竟然有此等想法,斬草除根,那些都是他的兄弟,為了穩固王權,他如今怎麼成了這副樣子,我以為僅僅是昏聵,竟沒想到已經到了這種得而誅之的階段。”
“唉,在我眼皮底下長成了這副模樣,是我的過錯。”春平君歎息。“愧對你父王的囑托。”
“您好好休息,如今不是自責之際,該想辦法救阿兄。”雲歌不再逗留,轉身離開。
“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