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總感覺哪裏怪怪的。”雲歌摸著下巴,繞著轉了起來,看著已有雛形的鼓風車,“百裏博士,你不感覺哪裏有些怪?”

“怪異?王後,覺得哪裏不對?”百裏風疑惑道。

“怪異之感啊!對了。”雲歌靈光乍現,“百裏博士,這鼓風車可能動起來?”

“可以是可以,如今隻能依靠人力,而王後所說的依靠風力,水力還是有些難度。”百裏風皺眉,有些無奈。

“嘖,百裏博士,任重而道遠。”雲歌無奈搖頭。

“王後說得是。”

“得了,不打擾了,你繼續努力。”雲歌徑直離開。

“您慢走。”

走出長安學院,站在台階之上,雲歌望著來來往往的馬車,陷入沉思。“哈,我怎麼把此事忘了。”雲歌轉身又返了回去。

“王後,您怎麼返了回來?”

“天無絕人之路。”雲歌大喜,執起桌案上的筆,塗塗畫畫起來,片刻後,紙上已經布滿印跡。

“這是?”百裏風望著之上的圖形,滿臉疑問。

雲歌將藍圖遞於百裏風之手,快步走到鼓風車前,纖細的手指指向鼓風車的中軸,“在此處安上軸承,鏈條,與此連接,依靠水或風力帶動,它自會轉起。”

“鏈條?”百裏風不解,“是這畫中之物?”

“不錯。”雲歌點頭。

百裏風低頭去看畫中之物,沉思良久,突然勾唇一笑,“王後,臣知道如何做了。不過,還需改進之處。”

“嗯。”雲歌滿意點頭,“得,算是一大麻煩解決,後麵還需百裏博士繼續努力。”

“諾。”

雲歌轉身離開,抬頭望著還早的天色,吆喝的攤販,熱鬧的街頭。雲歌嘴角上揚,對著馬車邊等待的兩人“趙昱,帶著心兒去轉轉吧!我自己回宮。”

“主子,您?”心兒還未說完,“還早,好不容易出來,我打算去見見好友,你們要不回宮,要不去轉一轉。我自己會回去。”雲麵帶微笑,話音確實不容拒絕。

“心兒。”趙昱搖頭示意欲言又止的心兒,快步對著車夫耳語道,牽著心兒的手離開。雲歌望著離去的背影,白眼翻起,滿臉不屑與無語,好大一股戀愛的酸臭味。

……

“您找哪位?”

“您是?”雲歌挑眉,打量著眼前從未見過的白發老翁,“此處不是殿中法府上?”

“來尋風小子?請進。”白發老翁請姿示意。“他最近忙著查舊案,還未歸,喝茶。”

“多謝。”

“老夫李滄,算是風小子的叔父,先生怎麼稱呼?”

雲歌聞言,腦海中閃過都江堰,知道眼前人的身份,作輯一禮,“晚輩蒙雲。”

“蒙家子弟?”

“義兄。”一聲義兄打斷客套的兩人。

“子安。”雲歌鬆了一口氣,“你阿兄呢?”

“阿兄被先生留下了,我便先回來了。”張哲解釋道,“叔祖父,這是我義兄。”

“原來您就是這兩小子嘴裏的義兄,一家人。”李滄自來熟,一聽此話,對雲歌更加熱情了。

“哈。”雲歌看著自來熟的李滄,嘴角抽搐。“我突然想起來還有事情未處理,就不等了,告辭了。子安啊,過幾日再來看你們。”還未等張哲回答,雲歌便腳底抹油,快步離開。

“喝完茶再走也不遲啊!唉。”

身後傳來李滄的聲音,雲歌步伐走的更快了。

……

“夫人,接旨吧!”

“魏假何意?吾可是有先王遺詔。”晏闕臉色陰沉,厲聲質問著內侍。

“夫人,直呼王上名諱是死罪。”內侍出聲提醒。“夫人,您還是多多考慮一番,保住安平君的性命才是關乎你們母子的未來。”

“哼,以吾之命要挾牽製吾兒,他隻是個幼子, 根本不會威脅到他魏假的王位,魏假欺人太甚。”晏闕冷笑。

“夫人,還是斟酌一番。”

“吾考慮考慮,你先出去。”晏闕袖中手指緊握,已經嵌在肉中,有了血痕。

望著熟睡的稚子,撫摸著稚子的臉,晏闕沉默許久,“闖兒,阿母要為你的未來搏一把,機會隻有這一次,魏假已經懷疑阿母了,下召要分開我們母子,以阿母為質,名義上為了表孝道,實則為了牽製你。可你還這麼小,阿母不在你身邊,有命長大嗎?魏假的心真的狠,你父王才離開一載,他便要違背諾言殺你。”晏闕起身從容走出殿門,站在台階之上,居高臨下俯視著一切。“魏國該變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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