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歌未語,片刻後,“小子,你是不是知道什麼?徐福他最後一句話是什麼意思?”
“我,我。”乾越怔愣,結巴了起來。
“哼,你跟著我們是不是有目的。”雲歌身影如鬼魅,已然出現在少年眼前,少年後背發冷,脖頸被掐著。
“我,不是,我不是。我隻知道有兩個一模一樣的徐福,我,我頂替師兄為其送藥之時,看到兩個徐福,我不是奸細,不是。”少年搖頭,雲歌的鉗製越發狠厲,眼神肅殺,周身散發著戾氣,“是嗎?你還知道什麼?”
“我不知道了,我隻知道這些,不過他說過不能與秦國為敵,秦王定會一統七國。”
雲歌鬆手,乾越跌坐在地,麵色潮紅。
“若是讓我知道你說得是假話,我定不會像今日一般饒你不死。”雲歌眼神淩厲,聲音清冷如冰霜,盯著少年。
“我知道。”
“二師父心善,不代表我心善,今日的攤販一事,說吧!你還是你師父主使。”雲歌坐於石凳,居高臨下俯視著少年。
“無人指使。”
“嗯,是嗎?”雲歌臉上無一絲動容,但話音確實透露著威脅。
“是我有私心,為了獲得鍾離先生的善心,我沒有別的目的,如今我無處可去,所以,我。”少年越說聲音越小。
“小小年紀就有如此心機,如何能留你?若是留你不就是下一個徐福。明日你走吧!有手有腳,不需要依賴他人,也能活。”雲歌決絕不容一絲拒絕。
“先生,我明日就離開,可徐福若活著的定不會饒了我的。”
“那你跟著我們,我就不得不懷疑你的心思。”雲歌還要說什麼卻被鍾離攔下,“雲兒,乾越是個好孩子,隻不過是被逼入了狼窩,你幫幫他。”鍾離推著輪椅走出門。
“哼,你這小子真厲害。罷了,就幫你一次,若是你再次做些不好的事情,別怪我不客氣。”雲歌轉身離開,獨留兩人。
“我這徒弟也是個心軟嘴硬之人,莫怪。你好好休息。”
“謝謝鍾離先生。”乾越躬身一禮。
“回去吧!”
……
雲歌整頓好兩位師父,帶著乾越出城。
“謝謝先生,蕭何無以為報。”
“不是,你不是乾越嗎?”雲歌以為聽錯,“你不是叫乾越?”
“乾越是那人所起,而我本名蕭何。”少年的話,讓雲歌嘴角抽搐,成也蕭何敗也蕭何的蕭何,“我送你離開,你打算去哪兒?”
“不知。”少年搖頭,自己家已經沒了,自己能去哪裏,要去哪裏。
雲歌盯著少年,心中改變了主意,“既然無定所,我二師父恰逢無人照顧,你可以幫忙嗎?”
“這,真的嗎?”少年本是惆悵的臉變得些許激動。
“不過若是讓我知道你別有目的,我必誅之。”雲歌眼神淩厲,直視著少年。
“我一定護好鍾離先生,不會有任何私心。謝謝先生。”
“別高興的太早。”雲歌勾唇一笑,心中如意算盤打的叮當響。
……
“不送他離開了?”鍾離望著嘴硬心軟的徒弟,笑道。
“不了,二師父身邊需要人照顧,他剛好。”雲歌看著笑如和煦春風的鍾離,便知他心中早已料到結果,輕笑一聲,“看來二師父早已知道結果,他,我交給您了。”
“蕭何,若二師父有閃失,我定不饒你。”雲歌轉身離開。
望著離去的背影,少年下定了決心,就算失了性命也要護好鍾離先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