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著前路,迷霧籠罩,一眼望不到盡頭,雲歌心中冷笑,還很是大手筆。陣中白霧未因為夜幕而消散,雲歌望著手中的簡易指南針,回憶地勢。

這時遠處傳來沙沙作響之聲,雲歌眉頭緊鎖,取出匕首做好防備,往前繼續前行。

……

“什麼?”嬴政得知戰前的消息,心中一震,有些焦急,但還是穩住了心神,“傳韓禦史。”

“參見王上。”韓風被急急忙忙傳喚入宮。

“無需多禮,韓禦史,可聽聞楚秦戰前的異象?”嬴政直奔主題,臉上卻未有一絲動容,但心中卻焦躁不安,秦軍被圍,軍營中糧草及時運送是個問題,秦軍將士幾萬人命,發妻亦在前線,心中怎能不焦急。

“王上,臣略有耳聞,天降異象,興許是楚國的手段。而如今最緊迫的卻是被圍困的我軍將士。”韓風自知這突然出現的異象,將秦軍圍困,一旦軍營未及時運送糧草,秦軍幾萬條人命啊!“如今不知前線情況,還不能做出決斷。”

“已派人嚐試進入,卻皆失了蹤跡。”嬴政袖中手指緊握,難道秦國要向楚國賠禮道歉,割讓城池。

“王上,此事,臣無能為力。”韓風搖頭,自己是真的沒有法子,“不如請蒙老將軍,他雖已退出了朝堂,但老將軍打了半輩子的戰事,興許了解些什麼?”

“寡人知道了,退下吧!”嬴政垂眸,臉上帶著些許愁容。

……

蒙府

“蒙恬,你個兔崽子,是不是三天不打,上房揭瓦,你瞧瞧你。”蒙驁過著退休的日子,別提多悠然自在,唯一不好的地方,便是孫子皮得很。手握皮鞭,仰頭望著天牆頭趴著的孫子,嗬斥道,“下來,快點兒。”

“就不下,就不下。”小兒吐了吐舌頭,就是不下。

“老家主,來貴客了。”管家來報,蒙驁將皮鞭子扔給小廝,走前惡狠狠地說了一聲,“若是我辦完事,你還沒下來,你就住上麵,別下來了,臭小子。”蒙驁轉身離開去了大廳。

望著側身背手而站的人,一身黑衣常服,柔滑的錦緞蓋不住與生俱來的霸氣,幾株金色竹繡在袖口和袍上,玉冠束起墨色的發絲,清冷的目光一凜,劍眉輕揚,薄唇微抿,好看的側臉棱角分明,長身玉立。

蒙驁沒想到貴客竟是嬴政,示意眾人離開,快步上前,“參見王上。”

“蒙老將軍不必多禮,您的傷才痊愈,無需多禮,今日未打招呼來蒙府叨擾了。”嬴政扶起要叩首行禮的蒙驁。

“不敢,王上今日來此是為何事?若是為戰事,臣義不容辭,重披戰甲殺敵。”蒙驁聲音中氣十足,看來是養好了身體。

“不是。”嬴政欲言又止,將事情原委告知蒙驁。

“竟有此事,若是臣沒有猜錯,應該是陣法。據臣所知,起陣破陣之人少之又少,而我們平日裏打仗之時,遇到的陣法都是一些簡單的人陣,由將士擺陣而起,而這種陣法很少。”蒙驁思量片刻,道出自己知道的,“看來楚國此次是起了大手筆,請了高人相助。”

“如何破陣?”嬴政知道了這天降異象是什麼,心中的石頭卻是更加懸了,隻因知道的人少之又少。

“臣從未遇到過。但臣倒知有人可能有法子,可,他們不一定會出山。”嬴政此時的心跌宕起伏,急切想知道,“何人?”

“鬼穀派之人。”

“鬼穀派楚璿璣?”蒙驁的話讓嬴政燃起了希望,哪怕隻有一點,自己也得請到,“寡人親自去請。”

“王上,鬼穀派在雲夢山,路途遙遠。何況,他不一定會輕易出山。”

“那寡人就將他綁回來。”嬴政嗓音狠厲,不容拒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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