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到了，你可以離開了。”清冷的聲音響起，帶著些疏離。
跟在少年身後雲歌輕聲一笑，”還真是決絕，進去吧！我走了。”不再看少年，轉身離開。
趙政看著絲毫沒有猶豫，轉身就離開的雲歌，一愣。
”走了，今日很開心。”雲歌的聲音傳進趙政耳中，回神，看著已經離開的人卻又轉身笑靨如花。趙政嘴角上揚，心中默念我也是。
”就是這個臭小子打我們，兄長給我報仇。”
走到拐角處的雲歌被攔下，看著攔住自己的人，眸光一沉，目光淩厲，緊盯著如獵物一般的少年們。”怎麼？請了救兵來幫你。”
”臭小子，知道這是誰嗎？當今趙王最疼愛的公孫瓚，害怕了吧！跪下求我們，興許我們還能輕點打。”
雲歌泰然處之，諷刺一笑，”嗬，我管他是誰？公孫也好，狗熊也罷。好狗不擋道，懂不懂！還不快滾！”
”公孫，他罵您。”
為首的少年一聽，麵孔猙獰，憤怒至極，”給我揍死這個臭小子。”
”唉，偏偏要往上撞，沒辦法。”雲歌無奈搖了搖頭。
片刻，眾人倒地，叫苦不堪。
”都給你們機會了讓你們滾蛋，偏偏不聽，活該。趕緊滾，再讓我看見你們欺負別人，我見一次打一次，滾！”雲歌看著抱頭鼠竄亂跑的少年們，搖了搖頭。
”老大，能不能放了我。”
腳下傳來一句乞求，微弱的聲音。雲歌低頭一看，自己的腳正踩著公孫瓚的臉，”呀！忘了你了。”抬腳，看著站起的公孫瓚以及其臉上的腳印，忍住笑意。”別想著報仇，收起你的小人之心，堂堂趙王之孫如此小肚雞腸，丟人。以後不準欺負那個小子，他是我罩得，若是讓我知道，可不止是被打一頓了。”
”哪個小子？老大。”
”嗯——。”眯著眼睛，帶著威脅的淩厲。
”知道知道，老大我們再也不敢了。”
”滾！”
公孫瓚跌跌撞撞地落荒而逃。
”沒本事還出來混，要是我手下的兵我先揍一頓。”不再去看，快步往回趕。
”女公孫，您可算是回來了，春兒真得是快急死了。”看著完好無損回來的雲歌，春兒快步上前相迎。
”我這不是安全回來了！可是發生了什麼？”雲歌看著驚慌的小丫頭，詢問。
”午時用膳後，夫人來尋過女公孫，我說您午睡休息了，她便離開了。”春兒將發生的事情一字不落講給雲歌聽。
”我知道了。”雲歌聽完後，有一瞬愣神。
”女公孫，熱水已經經換好，您可以沐浴了。”春兒的聲音將雲歌喚回神。
”哦，好。”
躺在床上的雲歌，輾轉難眠，”春兒，你睡了嗎？”
打算入睡的春兒聽到屋外傳來問詢聲，打開房門，雲歌站在門外，春兒大驚，”快進來，外麵冷，女公孫為何還未休息。”
”睡不著，春兒陪我聊聊天吧！”雲歌盤腿坐於床榻之上。春兒看著身著單薄的雲歌，將被子為其披上。
”女公孫想聊些什麼？”
”春兒是什麼時候進府的？”
”亦有五載了，奴婢五歲時被女公孫買入府中，奴婢的父母因為戰火而死，為了讓他們安心下葬，將自己買了，是女公孫將奴婢買回府中，厚葬了他們，奴婢無以為報，隻能做婢女報答女公孫的恩情。”春兒的記憶回到了五歲，自己於街頭賣身葬父母，身著華貴衣服的女孩兒將自己買回，伸出小手安慰自己。
”別哭，聊天怎麼還哭了，別哭。”雲歌看著低聲哭泣的小丫頭，伸手為其擦拭。”你若再哭，我把你重新賣了。”
春兒哭笑不得，”奴婢知道女公孫不會。”
”我就這麼沒有威嚴了嗎？別哭了，你五歲進府，那你肯定不知道之前的事情了？”雲歌扶額，無奈道。
”女公孫想知道什麼？是夫人嗎？夫人是個好人，心腸是極好的。”春兒似乎看出了雲歌的欲言又止。
”嗯，她對別人很好，可是對我親生女兒似乎想要掐死一般。”雲歌想到那個女人，眉頭緊蹙。
”夫人有苦衷的。”
”苦衷！嗬，同樣是她的孩子，卻對我厭惡至極。”雲歌站起看著窗外的高掛的月亮，愣神。”好了，不想了，春兒早些休息。”雲歌走出房間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