罪一副嬉皮笑臉的模樣,腳步輕盈地越過門,然而看清門內發生的一切,他臉上的笑容瞬間消失,整個人散發著危險的氣息。
與罪的迫不及待相反,罰摘下了帽子,拍了拍,又帶了上去,隨後慢悠悠地撫平衣服上的褶皺。整理著裝的姿態似乎是格外重視此次的見麵。
不過片刻,他也踏入房中。
葡萄紅的眼眸如同釀了良久的陳年酒,若隱若現的香氣在眼眸中蕩開,卻兀然凝住。瞥了眼身旁罪浮誇的驚訝,他無意識地皺了下眉,眼底的詫異儼然被收斂。
罪早已感受到罰投來的嫌棄目光,臉上的表情很快就消失了。
罰環顧四周,隨後垂下眼簾,藏於寬大衣袖的手指微微蜷縮。
幹淨整潔的房間除去桌椅和吊燈,空蕩得讓人不禁懷疑這裏真的是辦公的地方嗎,然而卻有一個看不清麵容的人躺在那,裹著身體的白色服裝有零落的血跡點綴,像極了白鴿受傷墜落地麵,原本抵著發的禮帽被遺落在不遠處,一如他的主人,莫名令人可憐。
慌了神,罰眨了下眼,抬眸望向一處,卻見罪闖進了他的視線。
隻見罪俯身靠近那如白鴿一般的人,手指輕輕撫摸著他,明明是平靜的麵龐,卻有著憐憫的氣息。嘴巴張開又合上,幾個詞在嘴裏吞吐著,最後借著空氣的介質傳入了罰的耳朵。
“真可憐啊,科裏亞。”
原本安靜的空間突然有一道呼吸加重,罪準備抱起果戈裏的動作停滯,他好像才想起來還有個人同他一起來到了這裏。
懶洋洋地掀起眼皮看去,“所以才說,你沒有必要和我一起過來。”他噙著笑,隨後彎腰繼續自己剛才沒做完的事情,“畢竟,他根本就不知道你的存在。”
聽到這話的罰呼吸一滯,不過幾秒,帶著挑釁意味的話語緩緩從他的口中吐出,“我們的記憶相同,你確定,他會選擇你?”
罪不再說話,隻是默默抱著果戈裏,從罰的身旁經過。
可沒走幾步,他的腳步停下了。
罰含笑接過了他懷裏的果戈裏,離開了房間,隻留下了一句讓罪麵無表情的話。
他說:“不要忘記了,我是罰,而你,是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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某個被遺忘在老鼠窩的男人緩緩睜開了眼睛,眼神渙散,眼前的模糊的景象慢慢的聚焦。
迷茫的神色被警覺替代。
他低頭看著那被鐐銬與繩索交纏的手腕,又掃了眼周圍,並沒有發現什麼竊聽器。雖然心裏存疑,但麵上不顯。
雙生子還沒有回來,不對,也許他們不止這個窩點,他們綁架我到底是什麼目的?可惡!線索還是太少了。
油然而生的無力感蔓延全身,他猛地搖頭。
我得看看那台電腦貯存著什麼數據,雖然很大的可能是沒有什麼重要的信息,但萬一呢!不過在此之前我得先給自己掙脫開手上這些煩人的東西,然後抓緊時間離開這裏。嘖,該死的!組織現在又是什麼樣的情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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收回落在監控屏幕的目光,罰垂眸,左手手指摩挲著銀發,右手拿著梳子梳理,思緒萬千。
那個安室先生倒是聰明,隻是可惜......
哎!科裏亞自從來到這個世界之後,毛發的質感不如以前了。
似乎是想的太過入神,他手下的動作沒了輕重,扯疼了還在昏睡的果戈裏。
罪攬著果戈裏的腰,讓他不至於在椅子上滑倒。
聽見果戈裏不滿的嚶嚀,掃了眼罰,隨後將注意力投在了果戈裏無意識的話語中。
“Федя(費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