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是允許公有製員工和私人企業員工進行私下貿易的,私人企業下的員工獲益如果要說就是不確定性極大,存在旱的旱死澇的澇死的狀況,但因為有錢沒處花而又不能享受大部分的公共服務,所以必然要同其他公有製員工進行交易;公有製員工的差距極小,並且有大量社會福利,可不管哪個全民所有製機製下的員工都有差距不大的福利,這一點足夠大部分沒有多少野心和欲望的人員選擇全民所有製。”
“原來如此,你們直接開誠布公將資本主義的落後性同社會主義的優越性給人民展現出來了,那麼一定要注意那些收益甚多的資本家,他們會想辦法收買媒體和收買官僚擴大影響力,有存在吸納國外勢力的資助顛覆本國政權的危害。”華西列夫斯基點了點頭後略微嚴肅說道。
“您想太多了,資本家勢力的不可控實際上根源在於本國社會主義者的失敗,如果連區區一群資本家和官僚都無法控製,那麼人民要推翻不革命的政權也是理所應當。”裝甲女仆依舊冰冷的電子音更是讓人聽出一種寒意,這是碰都不能碰的滑梯啊。
理所應當?這樣的話語直接讓一堆將領忍不住冷汗狂飆了,莫非這些人並非蘇聯勢力,而是一夥叛軍?
像是黑軍那樣認為蘇聯活該瓦解的家夥……亦或者是更為可怖的一群人……那就是托派!
要知道,托派在蘇軍內部仍然有不少市場,如今的西俄羅斯陣線的中流砥柱圖哈切夫斯基元帥就是蘇聯軍方中標杆托派,就連西伯利亞共和國內部都有一批自詡為斯大林派的人實際上也是托派,畢竟他們的超工業化思想和農村城市工業剪刀差就來自於托司機的《不斷革命論》裏。
華西列夫斯基摸了下巴問:“話說回來,我很好奇你們的工分有著怎樣的評判標準,我是個隻會打仗的老頭子,但我也知道一支隊伍裏有裝甲兵有工兵也有政委和普通的步槍兵,如果全部都是一樣的工分的話,那麼是否會打壓其他人的生產積極性?”
“社會主義不是平均主義,因為每個人的智力、力量、技能的學習速度都不一樣,單純以平均主義思想分去勞動所得隻會影響生產積極性,因此我們也有至少七十種不同的工分測定標準,這個標準還在隨著工作時間的研究不斷增多並嚴格執行。”
“另外還有由一線人員隨機抽調組成的檢查審評組,裏麵的人都是經驗豐富的行業工作人員,他們也會根據勞動數量和質量進行評判工作,並參與到製定生產指標的行為中去。”
“另外目前每一個季度還會進行一次女仆大會,專門評選優秀人員和批評懶人摸魚行為,在私人企業的工作是勞動換取應得報酬,摸魚行為是消極對抗剝削剩餘價值;在全民所有製度下工作是為他人和自己牟取福利,摸魚行為應當批評。”
“我開始期待和你們高層的會晤了,”
“那麼我們先坐在這裏休息一下,如果可以的話,請選一個合適的會談地點以便我們高層進行初次會談。”
華西列夫斯基並非不想繼續詢問更多細節,而是遠處那裝甲兵將領在往這邊快步走來,看樣子是來報告,此刻應該要把麵前這位裝甲女仆支走。
那銀色裝甲女仆下意識踮了踮左腳往前,雙手抓住著看不見的裙擺左右後低了低頭做著女仆禮後便離開了。
“看樣子的確是社會主義陣營,不過我目前懷疑這個勢力是以這個陸行艦作為統治核心,周圍村落為其提供食物和物資來源,工廠為這個陸行艦進行一些零件補充,以穿著女仆裝的工人軍人為精英階層對其他階層進行統治。”華西列夫斯基起了個頭,其他人跟進探討道。
“工團主義分子……那豈不是又是一個極端……不過到處都是極端分子,已經沒什麼好怕的了。”少將發言回複道,畢竟工團主義分子說真和農社波波隻能說都是重量級角色。
“但他們說的工分製度和社會福利倒是比我們好太多了,你沒看列昂尼德非要老是往前線跑去立戰功,想著就是多拿勳章好讓退休後退休金多一些,要是蘇聯推行這個製度,他估計此刻已經能用哥薩克刀舞跳出第三宇宙速度了。”
“是啊,得說我也很喜歡……我是說,還有待觀察這個內部社會的運行狀況,確認這樣的製度能否可持續運行,是否也有局限性。”